她最後扇了千草一個耳光,然後抬手捏住她的下顎,“為什麼不哭?”

千草冷笑一聲,“幼稚!你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得到碧凝珠?簡直可笑!”

話音剛落,冰染便毫不猶豫地卸下了她的下巴。千草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冰染用一沉不變的表情‘麵無表情’看著她,說道,“聽說這樣會很疼。”

“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千草疼得全身痙攣。心中暗想著,果然最毒婦人心,前麵七個都是男人,他們光看到自己的樣貌就全都找不著北了,根本不可能這麼粗魯地對待自己。

“是嗎?”冰染又麵不改色地扭斷了千草的兩隻胳膊,十根手指……

“啊──”千草淒厲地慘叫著。

冰染困惑,“真的很疼嗎?為什麼你會露出那樣痛苦的神情,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疼……”

她居然用那麼一張天使的麵龐,清澈的雙眸,無辜的神情問自己疼不疼,為什麼痛苦?

千草看著冰染那迷茫到近乎天真的神情,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你這個瘋子……瘋子……”

“嘎──嘎──”

冰染正要繼續動手,手腕上的金色手鐲中突然傳出金子的叫聲。

“嘎嘎?”

“我沒事,很快就回來了。你那邊怎麼樣?”

“嘎──”

“是嗎?替我謝謝他照顧你。”

“嘎!”

“他就在你旁邊?”

“冰染,你怎麼樣?不要勉強,實在不行就回來吧!我又不是非要碧凝珠不可。”禦流觴的聲音有些急切。

大不了變成那個白癡樣子!雖然厭惡虛弱時不受控製,大腦混亂的自己。但是,他也不想她因為自己出事。

什麼時候自己居然到了要依靠一個女人了的地步了!和她簽訂契約是迫不得已,但這不代表他日後什麼事都要靠一個女人!他無法接受。

彼時,禦流觴並不知道自己此刻排斥的心情不僅僅是因為屈辱,還因為淺淺的心疼,淺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卻真實存在的感覺。

“我不想欠別人。”

冰染冷漠的聲音從項圈中傳來,讓人心寒。

“啊──”禦流觴正想說些什麼,一聲不屬於冰染的淒厲叫喊爆發出來,湮沒了他的聲音。

那是千草已經掙脫了冰染的定身術。

“我說過……會讓你付出代價!”千草陰測測地笑著,那張被打到變形的臉扭曲著,顯得異常猙獰。

冰染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後退幾步。

千草冰藍色的頭發突然像有生命一般快速地生長蔓延,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聲波。然後,她開始唱歌……

她的聲音並不像女子的柔媚,也不似男子的粗獷,而是一種不辯性別的中性韻味,如同有魔力一般,勾起人們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回憶……

冰染本來就已經精疲力竭,這樣舒緩哀傷的歌聲讓她漸漸放鬆了警惕,慢慢蹲下身子。

腦海裏綻放出那個漫山遍野都被如火如荼的火焰花環繞的美麗國度。麵容冷冽如刀鋒的男子露出溫暖的笑意,黑乎乎的小鳥兒可愛的在自己頭頂打轉……

那時候的自己,被遺忘,卻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