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德魯扶著椅子站了起來,揉了揉脖子。
“沒啥可聊的,我得找艾歐塔去了。”
“死外麵了,我跟老師沒法代。”
“老爺子早忘了有我這麼個學生吧。”
“你以為老師沒事亂學生麼?你的天賦實屬少見,隻是可惜自己玩脫了,或許老師能有辦法把你修好。”
德烈的用詞讓阿爾法覺得自己像個物,不過也沒時間計較這些,急忙催著他把自己帶出去。
“我還沒問你怎麼跑這裏來混吃混喝了?”
“仗嘛,過來賺點錢,不過要走了,神殿已經向我發了召令。”
“能幫我帶個人去麼?”
德魯量著眼前樸的小夥,淡然發問:
“還出得起錢吧,你現在這情況我可不賒欠。”
一袋金幣拋了過去,德烈翻看著,咂了咂嘴。
阿爾法理好衣帶,聲暗語:“我弟弟,艾歐塔,你認得的。”
“我走,過黑淵,熬得住吧?”
“沒問題,我的計劃也是這條。”
環顧四,德烈挺胸腹,把錢袋揣進了腰帶,拍平隆起的肚皮,悄悄地在阿爾法耳邊說道:
“行吧,我明天出,在鐵錨城最的漁村呆三天,一天都不多等。趕不上,錢不退。”
“好說。”
出了聖殿騎士們的地盤,與德烈告,轉來轉去,總是趕到了約好會麵的地方。
“謝伯格,你遲……”
“嗬,兄弟你玩得挺啊,這一臉的血。你要是禍害良家去了,哥哥們可不住你!”
阿爾法人一頓揶揄,總是想起剛剛那個滴血認親的禁製可是弄得自己滿身的血道子,衣服也劃爛了。好在勞倫斯已經幫他申請好了製軍服,也顧不得禮儀,反正鎖甲裏麵還有襯衣,就當街換了衣袍。
“我們連夜出發,坐船直到這個巴滕的漁村,下船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快馬趕,哪怕跟異族一場,天黑前也能到鐵錨城。”
“好,出發!”
……
夜色,不過黑淵寒潭,霧氣濃,濃不過血雨腥風。
終於下了船,阿爾法頭重腳輕,吐得一塌糊塗。剛剛腳踏實地,又飄過來的氣味嗆得轉過頭繼續解脫腸胃。
皓月高懸,不時雷鳴電閃,一屍體吊掛在高杆上,淅瀝的小雨給風幹的皮革鍍上了一層高。烏鴉頂著雨滴還在啄食著外露的髒腑,不時腳聲驚起,盤旋落下。。
阿爾法背著進了漁村裏麵的,躺在草堆上仍然是天旋地轉,勞倫斯搖搖頭,看來神是公平的,個人都有他脆弱的地方。
這裏早就沒有人居住了,帝國與異族反地爭奪,讓這裏沒有一個人。他們是帝國眼中的異族,異族眼中的野蠻人,有能力逃走的,另謀生,餘下的,都吊在灘變成了對敵人的威嚇,至於誰是敵人?對於在夾縫存的邊民,他們生而有罪,他們生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