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堅定地搖頭,眼神沉靜地說:“不是。他留我下來,是想了解一下知青院最近的狀況,跟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大隊長。”
這些知青慫包的很,肯定不敢去問。
他一口咬定昨天晚上張家棟跟他說的就是這些,他們信不信也沒有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秦桑見季冬搖頭,說不上是喜悅還是失望。
她心裏還有一個隱秘的想法,隻是這想法還沒有來得及訴之於口,就被季冬給打消了。
季冬奇怪地看了一眼秦桑,說道:“你又不是我對象,我為什麼要理你?奇怪。”
高曉軍當下就嗤笑起來。
秦桑的臉漲得通紅,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隻覺得他們都是在笑話她的。
“你以後不要後悔。”秦桑拋下這麼一句,而後急急地離開。
他當然不會後悔啊。
他要是再理秦桑的話,他才是要後悔。
他可不像原主,找對象隻看臉,當然,臉也是很重要的。
“季冬,你太過份了。”周紹見秦桑捂著臉走開,氣憤地對季冬吼著,而後追著秦桑出去了。
季冬:……
“真是像一頭大蠢牛。”高曉軍不屑地看著周紹遠去的背影,輕諷道,“秦桑剛才就是過來質問季冬的,周紹像是聽不懂一樣,貼上去拿自己的臉給秦桑踩。”
“秦桑剛才在這裏都說得那麼明白了,周紹就像聾了一樣,他也是佩服。
“長得好看就有這福利。”
高曉軍說罷,輕飄飄地看了季冬一眼。
季冬不想跟他計較那麼多,坐下來,繼續等著村口的鍾聲。
這沒個手表也不方便,根本就不知道時間,隻能靠自己判斷。
他昨天晚上看張家棟也沒有手表啊,怎麼能每天都那麼準時敲響村口的那一口大鍾叫社員出去幹活呢?
“季冬啊。”季冬還在想著,就聽得李富強小心翼翼地問著他,“晚上晚上大隊長真的沒有跟你說名額的事情?”
聽到從今天早上就沒有跟他說話的李富強終於開口問他了,季冬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個知青院隻有五個人,平常村裏人又不跟知青有來往,他跟其他人也合不來,這要是李富強不理他,那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季冬點頭,非常肯定地說:“嗯。他沒說,再說了,我就算是想回城,也不想通過工農兵大學這個途徑。”
“家境好就是不一樣。”高曉軍也是集中注意力聽著他們兩個的談話,聽到季冬這麼一說,立馬就冷嘲熱諷地說道。
“我說你說話能不能別這樣?”季冬眉頭一豎,瞪著了高曉軍,“整天陰陽怪氣的,說話也冷嘲熱諷,你要這樣,就幹脆別說。”
長得帥家境不錯,又不是他所能決定的,憑什麼要忍受高曉軍時不時的冷嘲熱諷?
他沒有受虐傾向。
“對的。”李富強出聲幫襯,“高曉軍,你這樣說話,跟你都說不下去。”
說不下去就不說,高曉軍立馬就想反駁,不過,看李富強那難得強硬的態度,他終究沒有再說。
“知道了。”高曉軍梗著脖子說。
“所以,你們放心吧,這個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不會是我的。”季冬又重重地說。
非但不會是他的,並且,他這樣的好日子還有可能一去不複返。
畢竟,他得罪了大隊長。
李富強和高曉軍鬆了一口氣。
不會是季冬的,那表示著他們還有機會。
這真是太好不過了。
而另一邊,氣呼呼回來的秦桑,看到準備出門有說有笑的鍾蓁還有周敏敏,氣得直往她們身上甩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