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左饒分手了2(1 / 2)

跟左饒分手了2

安寧沉吟了一會兒,說,“我跟你一會兒回去。”

“真的嗎?”

潘冬子不敢置信地緊盯著她,看來對於她這個決定,他是欣喜若狂的,甚至一下子無法接受。

“嗯。”

安寧輕聲應道。

回去這個決定,不是貿然下的,是覺得他走了,她一個人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他的那幫員工,她一個也不熟,他們看待自己的目光,也是帶了異樣的,她可不想留下來當稀有動物給他們免費參觀。

她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不過她沒打算戳破,就讓他誤以為是好了。

潘冬子公司的人,依舊停留在此繼續玩耍,而安寧跟潘冬子在當天晚上就乘飛機回了B市。B市軍醫醫院。

安寧跟潘冬子趕到的時候,潘少嶽的手術已經動完了,正轉回了病房休養,他還在沉睡,沒醒來,估計是太累了。

聽潘少嶽的助理說,這次的情況不容樂觀的,潘冬子找了主治醫生談,安寧也在,她沒想到一向精神抖擻的潘少嶽原來身子骨已經差到了這個地步了。

潘冬子當晚留在醫院,安寧說留下來,潘冬子不讓,他送她回了家,一個人回了醫院。安寧第二天早上去,潘少嶽已經醒來。

門還開著,她站在門口,聽到了潘冬子跟他父親的談話,潘少嶽的助理,估計不在。

“冬子,你想不想從政?”

潘少嶽在問。

從政,其實潘冬子並不反感的,隻是一直都是潘少嶽逼他,以致於他一點也不想順他的意,他就逆著潘少嶽,要與其作對。

眼前父親麵孔蒼老,問得小心翼翼,潘冬子覺得自己是否是太過分了,其實他並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是自己一直不讓他好過,讓他難受,讓他為自己操心。

這麼多年了,估計父親心裏一直認定自己是不喜歡從政的吧,這些年來也沒勉強自己,現在他身子越來越差,他拖不下去了,才開口詢問。

潘冬子開始覺得愧疚,但是道歉的話,怎麼也開不了口。

“如果不喜歡,那就算了。”

潘少嶽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潘冬子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估計是低了,“也沒有。”安寧在門口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麼。

“你要從政?”

潘少嶽的口氣立刻有了轉變,神情激動,一激動,估計扯到了手術後的傷口,疼得齒牙咧嘴,麵部表情也因為疼痛而看上去猙獰了起來,皺紋很深。

“你沒事吧?”

潘冬子的語氣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看到老父親難受疼痛的模樣。

其實,他一直以為無所不能的父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

“我沒事。”

看到兒子關切之情,洋溢於表,潘少嶽寬慰地笑了,覺得這一切值得了,什麼都放下了,釋然了。

“那你就回來幫我。”

潘少嶽幽幽道,“想要在商場上立足,必須要在政途上也要有所作為,我怕我退休了,別人不給你麵子,到時……這些年,我也樹立了不少敵人,很多人表麵上對我恭迎,實際上巴不得我早點去死,他們才有機會上台,尤其是我壓製的那幫人。”

“那些平日裏恨你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還好應付,怕的是暗地裏的勾心鬥角,人家表麵上對你微笑,而你卻沒有察覺人家的笑,是笑裏藏刀。”

潘少嶽似乎感慨感觸很深。

他是怎樣的人呢?有人說他好,有人說他壞,他從不對自己做評價。

活了這麼一輩子,也算是精彩,足矣,何況如今冬子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了改變,他也希望今後的人生,能夠安然就行了。

“少夫人,你怎麼站在這裏不進去?”

安寧沒注意到潘少嶽的助理提著一袋食物回來,她先前陷入到自己的怔忪裏去了。

被他這麼一叫,恍然回神,“我剛到。”

正說著,潘冬子從裏頭出來了,他若有所思地打探安寧,安寧有些心慌,以為他看出什麼苗頭來了。

沒想到,他隨即眉眼一挑,嘴角一勾,朗聲道,“怎麼來也不打聲招呼?”

他這分明是責怪她沒事先打電話通知他,她也是沒想過,昨晚提了下今天會過來,隻是沒有說時間而已。

“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安寧神色平靜,提著一個水果籃朝著他走近。

昨天趕回來,匆忙中也沒顧得上買什麼東西,今天晃悠著過來算是比較空閑,覺得空手而來不好意思,就在醫院附近的店裏買了個水果籃,包裝得挺精美的,看著還是蠻爽心悅目的,就是價格不菲,裏頭裝的全是進口的上等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