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傷好了先。”

安寧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壓低了嗓音道,她沒有去看潘冬子,可能是不好意思。

她這話,分明是含有深意的,潘冬子先是一怔,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他是聰明人,自然是領會到她這話的意思了。

她這話,是……

他立刻激動到了無以複加,急急忙忙地問,“安寧,你是說,你是說我傷好了就可以嗎?”

安寧沒想到她這一句話,他反應這麼大,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唾罵道,“色魔。”

隻知道用下半身來動腦子,腦子裏沒有裝別的,黃色思想倒是裝了不少。

她這話也就是意思性的,他心知肚明就行了,偏偏還要不害臊地問出口,他臉皮厚,她可沒他那麼來得厚。

潘冬子被罵了色魔還是很高興,至少他知道此刻安寧的內心沒有芥蒂了,而此時站在自己麵前的安寧,跟以前大不相同,對自己的態度,明顯沒了先前的抗拒,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前進,這傷,受得很值,直接拉進了自己跟安寧之間那遙不可及的距離。

他沒由來地快活起來,哪怕此刻欲望還嗷嗷待叫,他都不去理會了,心裏上的快活,比任何東西都要來得高興。

潘冬子還是讓安寧給擰了毛巾,自己胡亂擦了下,就算好了。

安寧去洗了個澡,覺得人也累了,無端折騰花了不少時間,她躺下來的時候,才覺得精疲力竭,體力嚴重透支。

潘冬子摟她的時候,安寧沒有掙紮,她太累了,她也不想碰到他的傷,她不由著他,他肯定安分不起來。

這人,盡喜歡折騰跟胡來。

安寧很快就睡著了,睡意席卷而來,她根本就無力去阻擋,也阻擋不住。

潘冬子聞著安寧沐浴後的體香,也跟著很快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潘冬子還霸道地禁錮著她,安寧的一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盤踞到他的身上去了,安寧謹慎地慢慢抽回,不想驚動他。

他睡著的時候,就跟個孩子一樣,很幹淨。

可無論她的動作多麼的輕柔,還是把他給驚醒了,他醒來的時候,揉著眼睛,“安寧,怎麼了?”腦子裏的神智還沒有跟著蘇醒過來,慢了一大拍。

“你再睡會,我去弄點吃的。”

安寧語氣還甚好,潘冬子也由著她將自己的身體給按了回去,重新躺著。

不過安寧出去一會兒,他清醒過來了,心裏好不得意,安寧這意思,分明是要給自己做早餐,她多久沒有為自己下過廚了,以前都帶了強迫的意味,這次,分明是她主動自願提出來的。

潘冬子再次覺得這一次受傷受得值得,以前跟安寧的不快也隨之跟著煙消雲散了,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潘冬子甚至有一股衝動去給那粥店的老板發一塊牌匾,以示感謝。

那小皮,真是自己的恩人。

哈哈,潘冬子越想越高興,高興得睡意全無,但他還是乖乖地聽了安寧的話,躺著。

過了半小時,安寧才推門進來,聽到推門的聲響,潘冬子立刻給閉上了眼,他也說不上來為何這般做,下意識地這麼做了。

安寧推他的時候,他才裝腔作勢地醒來。

安寧扶著他起來,又看到潘冬子呲牙咧嘴皺起眉頭呼痛,安寧腦子裏一團亂,這才手忙腳亂地去檢查他的傷勢。

她伸手去按他的腰,那個受傷的部位,動作輕柔,怕傷到他,聲音也很輕,“這裏還很痛嗎?”

潘冬子是痛,但還是逞強著道,“不痛,不痛。”搖頭一口否決了,又覺得自己否決太快有那麼點嫌疑,目光不敢跟安寧對視。

安寧歎了口氣,幫他輕輕按了起來,剛開始那動作雖然輕柔但到底有些莽撞,漸漸地,她找到了竅門按摩起來。

潘冬子起先還能一本正經,很快就不行了,他整個身子都僵了,然後又覺得渾身酥麻發軟,有一種騷癢難耐的感覺還從腳底一直往上竄道他的頭頂,讓他連氣都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