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子知道現在不能挽回禿勢,而且身上的血快流幹了,所以,抓過錢就跳上車跑了,一邊跑一邊回頭說道:“等著!不把店給你燒了,也就不是在道上混的。”
眾人齊心協力把壞蛋趕跑了,一團歡喜,隻是玉蓮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換了衣服的她挨個道謝,害的大家都哀歎了好一陣子。
老板娘親自為陳東包紮,本來打算拉他去大醫院的,可是他說傷的不深,而且又沒傷到血管,所以就無需去大醫院了,老板娘找來藥箱親自給他包紮了起來。
這個夜晚,大家沉浸在喜悅之中,特別是那些女孩子,直接把陳東視為大英雄。老板讓夥房做了一桌好菜肴,關門謝客,一家人在大廳裏喝起酒來。用老板的話說,陳東帶領大家維護了本店的尊嚴。
玉蓮身體雖然不太好,但是為了感謝大家,還是挨個敬酒。蘇晨突然有了一個感覺,人生,其實都是一個群體,學生,生活在一個單純的幹淨幾許青澀的象牙塔裏麵。軍人,熱血人生,生死與共。甚至還有很多的群體,共同組成了這個絢麗多彩的世界。
而他們,卻在這荒山野嶺之上一起歡聲笑語。我們這群人身份卑微,就算是最有錢的老板,也隻能算是拉皮條的,或者說叫龜公。我們幾個男人,算什麼呢?護花使者?當然是抬舉我們了。這群女孩,算是我們這個中心的主題。正是她們,才讓這老板有了自己的店麵,讓我們這五個男人有了屬於自己的工作,盡管不怎麼體麵。而她們,正是被所謂的正人君子直流譽為風塵女子的那個群體。
他們聚在一起,不知道算不算是烏合之眾。在正人君子直流也許是這麼認為,但是,他們卻各自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歡樂。而且,也有了屬於他們的友誼。
“嘭!”
他們正在關門慶賀,一聲鈍響直接就穿門而入,再去看時,隻見大門上一個槍眼的黑洞,正在冒煙。
大家呀的一聲驚叫,全都嚇的撤到一邊。
那些女孩子嘩啦一下就擠在牆角上。接著哐啷一聲,門就開了,再看時,門口竟然占站了一群黑壓壓的人,為首的是一個40歲不到的漢子,光頭,黑臉,懷裏抱著一杆步槍,在他的身後,是一群馬仔,手裏都拿著片刀鋼管什麼的。
“誰是老板?”那漢子把槍往身邊的一個馬仔一放,接著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在手心裏輕輕地扣了一扣。另一個馬仔走上前,掏出ZIPO火機,啪的一下給他點上。
“說話呀!誰是老板。這漢子眼神不看他們,而是緊盯著手裏的煙頭。手指輕饒,在來回的玩弄著。
“哥們!我是。我是!有什麼問題嗎?”老板見這陣勢,知道後果不會太妙,但還是壯著膽子迎了上來。
“你就是呀!我聽說你的店裏出了高人了。”話沒說完,手指一抬,把那正燃燒的煙蒂直接就按在老板的臉上。
可憐的老板一聲驚叫,捂著臉就蹲在地上。但是那漢子並不輕易放過他,而是伸手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甩,直接就把他摜到在地上。
“住手!”陳東喝了點酒,臉色緋紅,一座鐵塔一樣立在最前麵。這個時候,蘇晨突然覺得他就是偶像,男人,就要敢於擔當。
“嗬嗬!很好,是你砍的人吧?!”那漢子竟然在嘴角勾起了笑意。
“是的,就是老子砍的,你能怎麼樣?”陳東借著酒力,勇猛無比。
“嗯!很好,我也不能怎麼樣?隻是覺得我該砍回來。”他來回踱著步,突然眼神一轉,以風一般的速度從身邊馬哥手裏把那把步槍拿了過來,嗵的一聲,就在東哥的小腿上留下一個血窟窿。
陳東麵色一黃,身體晃了一晃,接著就倒在血泊裏。眾人一聲尖叫,嚇的嘩的一下退在一邊沒人敢動。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蘇晨心裏特別害怕,但是看著陳東的樣子,知道他傷的厲害,要是不及時送醫院的話,估計一會血就流幹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蘇晨全身顫抖,但是還是緊緊地盯著那個漢子的眼睛說道。
“你砍我弟弟了沒?”那漢子答所非問,眼睛笑眯眯的看著蘇晨,同時把手裏的槍栓嘩的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