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簡水穀帶著拓跋驁走進院子的時候,老遠的就聽到那個熟悉的清脆笑聲。比起平日淡雅疏離的淺笑,這次的笑聲顯得異常的燦爛真心。
透過花壇的枝葉,看到那邊跟小孩子玩成一團的黑色身影。看著那張雖然普通卻綻放著璀璨耀眼光芒的容顏,兩人都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深邃。
“夜。”簡水穀率先開了口,看著笑的燦爛的人,嘴角也勾出了淺淺的弧度。
宛夜回頭,臉上燦爛的笑容還不曾消失,呆呆也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一大一小兩人的神情奇異的保持完全一致,簡水穀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起來。
“呆呆,自己玩去。”將呆呆放下,宛夜拍拍手站起來,看著那個一直用種莫名其妙眼神打量著自己的拓跋,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我們進去談吧。”宛夜拍拍手,徑自往房間裏走去。
拓跋驁隨即跟上,簡水穀站在原地,看著拓跋驁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某種了然。
“那應該是巫師。”聽完宛夜的訴說,拓跋驁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頭:“我們族裏的規矩是巫師是侍奉蛟神的,所以不能以真麵目見人。從嬰兒時期就要全身都遮住,不能讓外人看到他的樣子,否則得話就要按族規處置。”
宛夜了然的點頭,心裏已經有了定論。
“你要怎樣才能確定那就是你們族的巫師呢?”宛夜襯著下巴挑眉道。
“如果真是我們族的巫師,那麼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應該會認出來的。”拓跋驁的臉上帶上了一絲野獸般的孤傲。
宛夜皺眉,看著眼前無意間救回卻像是隱藏了很多秘密的男人,偏頭看向另一邊的簡水穀,見他點頭後這才開口道:“那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跟他聯係?”
“聽陳中所說,那個巫師現在應該還是自由的。如果你們有什麼特殊的方法聯係的話,這樣就很容易了。”
宛夜挑眉道。
拓跋驁點頭:“我們族裏確實是有特殊聯係方法的,不過還要夜主子幫忙找一下材料。”
宛夜點頭應允。
“簡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拓跋有點怪怪的?”兩人漫步行走在幽靜的院間小徑中,宛夜看著身側的俊美男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簡水穀愣了下,想起那個男人看眼前人時眼中閃過的灼熱,微微一笑:“夜發現些什麼了嗎?”
宛夜搖頭,一邊走著一邊嘟囔道:“隻是有那個感覺,就是不知道什麼地方不太對。”
簡水穀輕笑:“如果他確實有什麼不軌的念頭呢?”
“簡大哥不是知道我向來都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嗎?”宛夜挑眉,揚起那個冷傲的弧度。
簡水穀點頭,然後又搖頭道:“拓跋對你應該是無異心的。至於你說的奇怪之處,應該是……”
簡水穀把這段時間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靜候一旁等待當事人的發話。說實在的,雖然臉上依舊平靜,其實手心裏卻已經慢慢沁出緊張的冷汗。
“你是說拓跋對我有意思?”分析出剛才簡水穀口中那段話的隱含意,宛夜不解的皺眉:“怎麼會呢?”
簡水穀失笑,寵溺而又無可奈何:“夜的美好,隻好稍稍靠近一點就會知道。像他那樣不由自主的沉迷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並不一定就事實。”
宛夜還是搖頭,顯然不太相信拓跋驁對自己有好感這個事實。
簡水穀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慢慢的沿著鋪著鵝卵石的小路走著,異常的溫馨和諧。
滄子傑很早的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搬離了皇宮,皇上賞給他的大皇子府就在離皇宮不遠處的狀元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