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低頭:“這是屬下準備跟主上稟告的第二件事。”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世禦風趕緊坐好,臉上帶上了某種凝重之色。
“這次屬下被抓之後被關進了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那裏有個很大的牢房,裏麵已經關滿了人。據屬下觀察,裏麵的人基本上都是最近江湖中消失的那些門派重要人物。而通過他們的交談屬下了解到。他們是被魔教擒住的,而屬下卻是在居士山莊被擒,所以屬下猜測居士山莊跟魔教之間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
世禦風掩起臉上的詫異之色,神情卻慢慢鎮定下來:“也許一個驚天的陰謀馬上就要被揭開了吧。”
“屬下本來以為這次是在劫難逃,卻不想前幾日突然闖進來一批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瘦小男子,是他救了屬下。而且,還順帶著把那牢房裏關著的所有人都救了。”
“那個男人,看起來有點奇怪。”言皺眉,殺手的敏銳的直覺讓他發現了一些端倪:“雖然他長相是男子,說話的聲音也很低沉帶著沙啞,但屬下卻覺得她應該是名年輕女子。”
世禦風跟景宛欣兩人同時一怔,心裏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他說他叫夜。”
“夜兒!”這次,景宛欣更是失去理智般尖叫出聲。
言有些錯愕的看著一貫溫柔的主母如此激動的模樣,神情有些許的錯愕。
世禦風很快冷靜下來,看著言,冷聲道:“快把事情從頭到尾詳詳細細一五一十的說一遍。”
言愕然,在聽到主上同時用了三個強調詞後不敢再有所隱瞞。把從獲救以後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們去了何處?”世禦風摟緊懷中抓著自己衣襟激動到不行的人,感覺到某種希望的曙光正在前方等著他。
“屬下不知。”言低頭。有些不解為何主上也會如此的激動。難道那個叫夜的人有什麼不對嗎?
“你受傷了,先下去處理傷口吧。”世禦風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才歎息著對屬下說道。
言恭敬告退,在臨走前猛地想起某件事情,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呈給世禦風:“這次那日離開時那個叫夜的人給屬下的療傷藥。屬下用了下,確實是療傷聖品。”
世禦風接過那個白瓷瓶,並不打開,隻是擺擺手讓言退下。
等到空曠的院子裏隻剩下相擁的兩人時,一直努力忍著的景宛欣卻突然失控般的抽泣起來:“夫君,是夜兒。是夜兒,一定是夜兒。”
世禦風扯下臉上的麵紗,英俊粗獷的臉上也帶著少有的激動:“欣兒,別急。我馬上就派人去查,事情很快就會清楚的。現在有宛夜的消息,你可以稍微放點心了。放心吧,如果那個人就是宛夜的話,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的。”
殺手盟是殺手組織,在查消息的事情上無人能及。居天桀查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他查不到。
世禦風揚起一個張狂的笑,很快就做出了某種決定。
“夫君,真的是夜兒。”就算過了很長時間,景宛欣依舊不停的強調呢喃著。一貫溫柔的她有此表現,竟是難得孩子氣可愛。
世禦風好笑的看著心愛的人如此模樣,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放心吧。我會找到她的。”
“恩。”景宛欣這次滿意的應了聲,臉上激動的情緒卻一直沒有平靜下來。
夜間,世禦風招來盟中的幾個值得信任的骨幹,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然後讓他們去查這次的事情。一有消息就立即彙報。
等到把事情都交代完,世禦風才真正意識到,也許江湖上很快就會有一場血雨腥風的爭鬥了。
“你說什麼?”大皇子府內一處安靜的院子,雖已近夜深卻依舊燈火通明。而猛地,一聲咆哮聲從裏麵傳出,嚇得外麵本來輕輕的蟲鳴聲都瞬間消失。
“回主子,聖教被毀了。”影一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陰森的血紅。而那張邪魅的臉上,不知從何時起竟從左臉頰爬上烙印的圖畫。隱約看去,像是一隻上古十大神獸的饕餮。
本就有種陰冷氣質的人,再配上臉上那個紋路圖,更是陰鷙的讓人發寒。
“誰幹的?”男人一貫低沉的聲音,在這個夜裏,卻是異常的森寒。
幾日後。
“夜。”早起,簡水穀從房間走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在院中舞劍的人。
“簡大哥,早啊。”宛夜收劍,回頭一笑:“昨晚睡得好嗎?”
簡水穀臉卻猛地一紅,不敢說自己做完一晚都在做一個很奇怪的夢。裏麵出現的就是藍給他看的那些圖畫裏麵的場景,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