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我在給拓拔一個機會。如果他經受住了考驗,那麼以後還是朋友。但是,如果他背叛了我,那我決不手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是個下限而已。”

簡水穀覺得宛夜說這些話好像是在預示著什麼。看著那個人似乎有些醉了,趕緊放下書走過來,溫柔的將她摟住:“夜,別喝了。”

“拓拔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和很多計劃,也許他會去跟居天桀說這些。”宛夜仰起頭說道。

“沒關係,我們能應付。”簡水穀卻笑的很淡定。

“嗯。”宛夜點點頭。

她擔心的不是自己不能應付,而是擔心自己會失去一個好朋友。

不過很顯然簡水穀已經明白了她想說什麼,眼神也帶上了鼓勵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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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裏最近的氣氛很低沉,帶著風雨欲來的悲壯。

不管是下人還是來往的客人或者是王府的主人滄子傑,臉色都是灰敗的,陰沉的嚇人。

“查到消息沒有?”這些日子一來,居天桀身上的氣質越發駭人了。隻要稍稍靠近一點,就可以聞到他身上那種濃重的血腥味,而王府裏最近失蹤的人口數目也在持續增長中。

“根據馬車印來看,是京城中人所為。而且最近查到消息說殺手盟的盟主世禦風也在京城附近,而且好像跟什麼人彙合了。”

“再去查。”居天桀擺擺手,踱步到桌子麵前,伸手放在那個硯台上用力一轉,後麵的書架打開,赫然是間密室。

一個人影從密室內走出,看著走進來的居天桀,臉色有些凝重:“桀,你覺得這次事情可能是何人所為?”

叫居天桀“桀”的人,縱觀天下,也隻有大皇子滄子傑一人而已。

“殺手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聖教的地點這麼多年來都沒人察覺,現在居然就這樣要無聲息的被人滅了。這樣看來有幾個可能。”居天桀也散去了之前的陰冷,兩人走到桌前坐下,開始商量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

滄子傑也點頭表示讚同。

“聖教的地點,除非是熟人,否則的話不會有人知道,而且看起來好像是知道這時候聖教裏麵沒人才會這麼做的,當今世上有實力做到這一步的人並不是很多。桀,有件事我不知該說不該說。”

居天桀用手揉著酸痛的眉間,手頓了一下,然後才道:“你懷疑是她?”

“難道你不是這麼認為嗎?”滄子傑笑的很自信:“那個人很顯然是知道你的身份的,而且又知道聖教的位置,能夠那麼輕易的血洗聖教。想來想去,也隻有那個人最有可能做到。還有,你再想一下最近皇宮裏發生的事情。本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但是現在父皇卻慢慢好了,而且也開始懷疑以前是我搞的鬼。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的安躍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回來了。雖然說是失憶了,但失憶的未免太過牽強太過巧合。而且當初他失蹤的地點就在絕情崖附近,難道你覺得這一切都隻是巧合而已嗎?”

“她一個女人……”

“桀,千萬不要小看女人。依我看哪,你那個夫人肯不是簡單的角色。能夠坦然的直接從絕情崖跳下,而且還留下話說要回來找你報仇。你說,她的嫌疑不是很大嗎?況且你早就知道她沒死是吧。”

“你別忘了,她身邊還有那個男人。那個武功連你都覺得深不可測而且身份也不一般的男人簡水穀。他是無憂古的穀主,無憂古並非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與世無爭沒有任何實力。我看哪,這次我們是遇到對手了。”

滄子傑倒是很淡定,也不知是突然看開還是怎麼的,慢慢的對有些事情倒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我知道一個跟你有關的消息。”居天桀莫名的看著好友的淡定不爽,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滄子傑隨意的開口。

“據說當年冷宮柔妃死的時候已經懷胎十月有餘了。而在她身後,她身邊的老嬤嬤還有那個嬰兒都不見了蹤影。”居天桀撫弄著手指,一點也不意外好友臉上出現那種驚駭的嘴巴張得老大的樣子。

“你,你說什麼?”滄子傑一把抓住居天桀的衣領,激動的咆哮道。

“最新的消息。你不是一直很關心她的事嗎?剛好我一個手下在最近出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據說祖輩是在皇宮做事的人。他說他的祖母是以前柔妃身邊的老嬤嬤,出宮的時候是帶著個不足一歲的小嬰兒的。”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雪兒已經被打進冷宮好幾年了,怎麼可能會有身孕?”滄子傑不停的搖著頭,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瞪大眼睛:“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