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麵露凶相,身上到處是打鬥留下的血跡,那把緊握在他手中的烏金古刀沾滿了鮮血,不停的往下滴著血。
我心想,小哥這麼好的身手都受了傷,剛才要是我們估計應該就交代在那兒了,我不由的一陣暗自唏噓。
就在眾人盯著墓門的時候,連所在什麼地界兒都給忘了,海洋突然說了一句話,眾人才回過神。
我問道:“小哥,出什麼事了?你怎麼……”話沒說完,小哥擺了擺手示意我他沒事。
然後我抬頭望了一眼眾人,說道:“這不會就是海鬼的出生地吧!”
小哥緊握著烏金古刀,說道:“快,門在陰陽子母棺的後麵!”
之後,便一腳踩在了地板上,接著就露出了一個直通而下的狹長通道,黑衣小哥打著防水手電走上前探尋著什麼。
我們點上了火把,把墓室內的情況照了個大概,然後點燃了定點火源,墓室的真實結構才浮現在眾人眼前。
墓室是由四隻神龍雕製的石柱支撐,龍頭大概在雕花神龍石柱的中間靠上一點,除此之外就是四周牆壁上的壁畫,上麵清晰的描繪了一幅盛大的場景。
隻見一座山勢綿延的龍脈盤山越嶺的向四處延伸著,一座毫無生機的山峰上,一座酷似在雲中建造的一個宮殿,一時間令我十分振奮,接著我又仔細的看了一下。
再次看到了躲避鬼麵嗤魅時所見的墓室壁畫,危岩陡峭的山頂上有一個人正在指揮山下運作的人們,那人仙風道骨一般模樣,此人正是歐陽鴻儒。
一條條的盤山沿脈向下延伸著,極其的四通八達,工人和匠人真在辛勤的勞作,山峰上還有來回巡視的士兵。
離遠了看就像在天上蓋了一座雲頂寶閣,虛幻縹緲,顯得十分壯觀,隻是二者不同的是好像所在的地方不一樣,這次看到的山峰並沒有向第一次看到的那樣白雪皚皚。
這座空中樓閣顯然比那個在雪山上的雲頂寶閣還要宏大一些,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它的占地麵積。
如果說前者大約是1750——2750平方米左右,那後者則多一些,可能達到2500——3000多平方米。
光是這些頭疼的數據就令我吃驚,關鍵是盡然有兩座空中墓室,麵積還一個比一個大得驚人,這真的是歎為觀止。
我回頭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小舅子,隻見眾人疑惑的盯著我。
小舅子小聲的囑咐了眾人一句什麼,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就在我扭過頭一瞬間,我不由的驚呆了,我剛想說什麼,可人已經不見了,頓時豆大汗珠就落了下來。
然後,墓室裏的定點火源開始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原來比較穩定的火源被不知道從哪吹來的陰風刮的搖搖擺擺,墓室裏的光線暗了不少,我隻能借著微弱的光線依稀辨別人影。
我不甘心喊了那麼幾嗓子,墓室裏除了我的回音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一切出奇的靜,靜的可怕。
不知道什麼時候,墓室裏的那幅壁畫已經消失不見了,我不由的一驚,接著就四處尋找原有的墓室痕跡,可一連幾分鍾都沒有找到。
正要回頭時,隻覺得一陣莫明的不安與煩躁撲麵而來,心口像被什麼東西給硌了一下,隱隱作痛,同時又有一種不知道是想吐還是惡心的感覺,隻覺得一陣鼻酸,眼睛不自主的往下流著淚。
我用手捂著口鼻從行軍背囊裏拿出了防水手電,照向原來那四處的定點火源位置,見火光弱了不少就,點燃了幾隻火折子丟入定點火源火槽內,墓室的又光線亮了不少,而我正處在墓室的中央偏左的位置,我的旁邊是一個環形的蓄水池。
在環形蓄水池的四個點上有四條雲中龍做雕飾,隻見四龍瞠目而視,龍首露在了環形蓄水池的四角,龍身呈漢白玉雕飾。
從龍頭到龍尾,從整體到細節,無一不栩栩如生,就連一片片細小的龍鱗片都雕飾的淋漓盡致,遠觀看來渾如四條真龍盤池而棲,四龍的龍首位置正向外吐露著蓄水池中的渾濁不明的海水,蓄水池的混水正往上冒著無數的細小泡沫,就像燒開的熱水。
我從行軍背囊拿出洛陽鏟在蓄水池中舀了一鏟,接著伸手在洛陽鏟柄上摸了一下。
頓時,我心裏咯噔一下,覺得這混濁不明的海水十分奇怪,竟然毫無溫度可言,此時,一陣陰風吹了過來,隻覺得身上一陣莫明的不安。
我站起來走到墓室的一角,準備吃點東西補補體力,誰知道這時,蓄水池裏的渾水開始往上劇烈的冒著許多細小的泡沫,接著,一張人臉露了出來,我看到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和一個身材勻稱,個頭高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