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壯觀離奇的畫麵。
那天是1995年8月16日晚上八點,在他往常上下班下空檔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奇異的香味。
一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出幻覺了,眨嘛眨嘛眼睛之後定睛一看,心說壞了。隻見遠處傳來嗩呐聲和大鼓小鼓齊鳴的聲音,伴隨著樂器的聲音,還有一陣腳步聲。不過這個腳步聲不是常人走路的聲音,而是一蹦一跳的那種。
一眼看去就發現,在樂隊的後麵抬著一個深褐色的棺槨,材質正是金絲楠木。不知道棺槨裏麵躺著的是誰,但是絕對身份顯赫,在抬棺的人後麵是一隊士兵。在樂隊前麵的是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胯下嘶風白龍駒,好不威風。
就這麼這個隊伍,一步一步走進了那人的視線。定睛一看,不由的嚇得栽了一個跟頭。那人站起來就往店裏麵跑,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剛準備會回頭就瞧見兩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後脖頸子正在給人吹著涼氣。一瞬間那人就傻了,四肢也開始哆哆嗦嗦的發起抖來。
此時他幾乎就和身後那東西臉貼臉了,定睛一看差點沒被嚇死。隻見對麵站著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楊展。那人起先不知道,直到看見他的腰牌才知道惹禍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不過這次,楊展依舊沒有離開,而是低下頭看著那人的臉。
那人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一張醬紫色的怪臉。
空洞的眼孔中沒有一絲的生氣,黑黝黝的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在他鼻骨的那一塊有一道清晰的痕跡,應該是被人用刀割傷的。
上半張臉還算是有個人形,但是當那人看到楊展的下半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人腦子瞬間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了。
那人也算是膽子大,從身後拿出了那張帛書在他眼前晃了晃。
接著就看見,楊展沒有眼睛都眼洞裏出現了眼睛,本來沒有下巴的位置,也出現了嘴巴。
但那人看著楊展的樣子,還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我說張寶才,你娃兒是不是呆瓜啊?盯著勞資看尼瑪半天,你看個鬼咩?”
張寶才一聽,眨麼眨麼眼睛在一看,那有啥子楊展,分明就是雙子啊。
後來老人知道了那是陰兵借道,簡單來說啊就是在特定的環境下造就了某種特殊的磁場,然後呐在某個一樣的特定環境下再次重播。
類似於錄音機的原理,但又不完全是。我當時聽到這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明白了。我二叔的目的並不是去鎮壓什麼屍亂,而是執行一個更加隱秘的行動。這個什麼事件之所以傳的這麼神,無非就是世人的道聽途說罷了。
而且二叔借著鎮壓屍亂的幌子,直接開赴了城都某處。
根據他留下的筆記本來看,我大致能推測出他在進入了長沙後,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至於後麵怎麼樣了,二叔沒有寫。我推測應該是二叔發現了隊伍裏的異樣,帶著成傑和我二嬸到了水道裏。
之後,他們在哪裏待了一段時間。最後吃的東西和能食用的水都沒有了,三人饑腸轆轆之間在黑暗中摸索著。後來,他們在一個通道裏找到了一個能出去的通道口。
然後,他們一直順著那條路走了出去。但是他們並沒有走出去。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門,銅門之上刻著兩個大字,虺魅。
這兩個字的字麵意思是巨大的鬼魅,而虺在古語中又被稱為帶有毒素的巨大怪蛇。
魅的意思,自然就是魑魅魍魎了。但是虺魅二字的含義卻帶著一種極其怨毒的詛咒,而且是詛咒人死後還會詐屍的邪惡古法。
當時,我二叔他們看到這個字的時候就明白了。因為我二叔在參軍前一直跟著一個高人學習,至於是不是我爺爺的安排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門上刻著的竟然是僵屍的鼻祖。左麵的門扇上刻的是旱魃,右邊刻的是將臣。在它們的中間的是一把劍的樣式,上麵刻著軒轅的字樣。
二人一下就明白了,這劍乃是軒轅大帝的配劍,軒轅劍。
但同時又有一個問題,既然這裏刻著軒轅劍鎮鬼的樣式,那麼門後究竟鎮壓的是什麼東西呐?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紛紛都看向青銅門,琢磨了半晌,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二叔幹脆把最後一包壓縮餅幹塞到了阿姨的手裏,拿著工兵鏟就開始在四周的通道碧壁上敲打起來。但好幾分鍾過去了,他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幹脆坐在了地上,準備休息一下。
忽然間就聽到四周傳來一聲機械轉動的聲音,聲音並不是很大,但足以聽清楚。
我二叔知道惹禍了,忙拉著阿姨和成傑往後退。可是他哪知道,他這一退,竟然看到了巨門緩緩的打開了。
原本是銅門的位置出現了一個通往深處的通道,手電的光在絕對黑暗的環境裏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門後的通道漆黑一片,仿佛一眼望不到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