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劉教授講得非常生動精彩,引起了張青林對神秘古墓的好奇心,使他對保護文物和考古工作又有了新的認識。
但是眼下,他麵前的這道石門要如何打開呢?張青林摸不著頭腦在石門前打轉來回的走著,他的眸光時不時的瞅向石門。
這時他注意到兩扇石門的上方左右兩個門角處,都有一個很淺的半圓弧度線條,不仔細看是觀察不到的,張青林又走了兩步同時發現在石門的下方,最左邊石條與門麵的細夾縫處似乎有什麼東西。
隨後,張青林快步走到跟前蹲下去用手摸了一把,手感有些硬但又軟像是頭發一根根的豎在裏麵。
王龍目視張青林認真觀察石門的舉動,看到他蹲在石門處像是發現了什麼特殊東西,立刻叫人把手電筒照過去。
待亮光移來,張青林拿過手電筒照去一看,那夾縫裏像頭發一樣的東西竟是刷子毛,是清理文物器皿用的那種短毛刷頭,看刷子毛的量應該是兩個以上的刷子,毛發並排橫散插在這條夾縫裏,這就是張青林感到驚奇。
他慢慢將那些刷子毛拿掉,把手電筒照了過去就看到那裏出現一個不明顯的箭頭。
箭頭的方向是朝上的,緊接著,張青林瞅到在箭頭所指方向處有一條隻有在強光線下才能看出的線條,那線條一直延伸到石門的頂部。
當張青林抬手把手電筒的光線移到上方時,看到石門的上方中間位置隱藏著一個石塊,石塊是鑲嵌在裏麵的,張青林晃了晃手電筒向身後退去。
然後他咳嗽了兩聲身子一晃險些要倒,胡革命兩三步上前想要扶住他。
但是張青林直了直身站穩後對左側的王龍說道:“這石門是很容易打開的,隻要移開下麵的石條,拿掉門頂部那塊石頭向外拉,完全可以拉開,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裏的…”
張青林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龍就已經命人把他所指的石條和石塊全部移走,之後就聽到“哢”一聲,兩扇石門竟動了起來。
王龍看向自己的兩個手下緩緩向外拉開的石門,一副果不其然的神情對張青林說道:“不虧是張先生的兒子,很聰明,但是我說的石門不是這兩扇。”
張青林再次把頭轉向即將打開的石門處,不僅他看到後出乎意料,其他人都感到很震驚。
在打開的石門後麵不是墓室,這是張青林意料之中的,而呈現的這麵砌牆卻讓張青林有道不出感覺。
砌牆是用大小不一的磚石砌的,雖然不整齊但從整體上看那些磚石所體現出的像是一個奇特詭異的圖案,然而在砌牆的中間是一個石雕的獸麵,由遠及近看去就如一個立體感的旋轉圓圈,久看會讓眼睛感到疲勞。
張青林使勁眨了兩下眼睛,看到把著左右兩扇石門的人撤到了一邊,掃向自己旁邊的王龍,見他兩眼直勾勾的瞅著那麵砌牆,單手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向前靠近,然後他又看向其他人,胡革命已經走到了砌牆的前麵,身後那些王龍的手下也都目視前方向他這邊走來。
程澈直視的表情更是怪異,他的嘴角在顫抖連同右腮幫子都在動,肢體僵硬的往前走著。
江昕月有神的眼睛裏仿佛她看到了什麼美好的景象,微微張開嘴,緩緩向前走。
張青林來到程澈身前,在他的眼前晃著手,又使勁搖晃他的身體,但程澈一點回應也沒有,竟用力推開張青林繼續向前走。
白薇薇楞在原地一步沒有動,隻是看到她身前移動向前的那些人而感到惶惶不安,她把目光移向轉過身來的張青林,臉色微變大概是看出了張青林是正常的。
她立刻瘸著腿來到張青林的身前,抓住他的手臂恐慌不已道:“你,你沒事了?他們,他們都怎麼了,為什麼都像是被控製了一樣!”
張青林扶住她又看向所有往自己身後砌牆方向走的人,果斷的說道:“是身後的砌牆有問題,剛才我發現,如果眼睛一直盯著中間的獸麵和砌牆呈現的圓圈,看久了會讓人眼睛疲勞從而感到身體不適,出現一定的幻覺。”
“那為什麼你沒事,我也沒事。”白薇薇瞅了一眼砌牆的方向,她看到打開石門的那兩個人也都被砌牆吸引住了,目光又瞟向張青林問道。
張青林也感到奇怪,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就在這時,抓著吳承安的那兩個人突然也被砌牆所吸引,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鬆開吳承安就朝那邊走去。
吳承安被鬆開後癱倒在地上,張青林扶著白薇薇快步來到他的旁邊,發現吳承安也沒有事,這就讓張青林更加不可捉摸。
白薇薇盯著血臉朝上的吳承安,見他雙眼緊閉詢問道:“他暈倒了?他沒有看石砌牆,所以他也沒事?”
“薇薇,我們把他扶到這邊。”張青林說著,就和白薇薇把吳承安扶到了那尊青銅人像的前麵,讓他背對著砌牆靠在青銅人像下麵,讓白薇薇留在這裏看著吳承安,自己去砌牆那裏看個究竟。
張青林望著砌牆前,貼著牆麵的王龍,胡革命,還有緩緩走過去的人,看著他們用自己的雙手去撓抓砌牆,各個神情都像是在身前挖什麼寶貝一樣。
貪婪的垂涎欲滴,片刻,他們的手指都磨出了血在砌牆上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令人骨寒毛豎的場麵,使張青林不能在猶豫了,看到程澈和江昕月跟在其他人的後麵,就用身體去阻攔但是他根本攔不住。
張青林又快步到砌牆處,拉拽開貼著砌牆的人,開始掃看著那些石磚,特別是中間石雕的獸麵石磚竟是向外凸出的,在凸出的石磚底部劃著兩道橫。
一瞬間,張青林就又想到了那句話“天合為一,自有定數。”
天合?
難道是以自己的方法來合乎自然界的規律?
如果不是,那這又代表了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