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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經曆了多番痛苦和煎熬,唐黨陽、黎露同介隱在街道的另一頭不期而遇。

隻見唐黨陽看見沿街乞討的介隱後,一把將其抱起,幾許淚光閃耀,低聲道:“是你,不錯,就是你。你就是介子推大俠的徒弟!還能記得叔叔嗎?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秦國雍城的那家破客棧裏。”

介隱愣了愣,這才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一旁的女乞丐不知這一男一女是敵是友,蹲下身去,望著介隱仔細問道:“小鬼頭,你真的認識他們嗎?你再看看,千萬別輕信壞人。”

經過雙方的一番解釋,事情總算被搞明白,唐黨陽也如實彙報(陳述)了介子推已經與世長辭的訊息,小介隱知道以後,啼哭不止,心靈痛得肝腸寸斷。

從這一刻起,“癡念生”這個名字,儼然成為了他們所有人的憤恨對象。介隱的心中,已經有了替恩師介子推爺爺複仇的渴望。唐黨陽和黎露同樣也對癡念生恨之入骨、嗤之以鼻。

從此,女乞丐也加入到他們的陣營當中,由於她不是修真界人士,隻是一名普通的凡人,所以充當照顧孩子、洗衣做飯的保姆角色。盡管女乞丐是個仆人一般的下人勞力,可唐黨陽從未這樣看待她,而是當做是自己的親大姐,對她的尊重和愛戴,是她平生從未體驗過的尊嚴獲得感。

幾天後,唐黨陽一行人總算來到了晉國都城新田,並順利與陰太白、陰悅悅碰麵,大部隊共同踏上了前往天一派的“天一寶塔”偷盜玄晶礦石的旅途。

唐黨陽始終覺得這一趟行程安排,屬於不義之舉,奪人之寶,隻為謀取己方同伴的長生不老,似乎有些不地道。可是,如果連長生不老的機會都不去拚搏一把,多年來的辛苦修仙還有個什麼意義?

大概半個月過後,他們總算來到了天一派周邊,安營紮寨的埋伏好,準備伺機而動,潛入其中,企圖盜寶。

正值清晨時分,白露為霜。內心始終不得安寧,焦躁煩悶、坐立不安、蠢蠢欲動的陰太白,不顧親妹妹及唐黨陽的反對,孤身一人施展飛身之術,飛躍到天一派一處閣樓的屋頂貼伏著,傾聽著房屋之下不遠處的演武場傳來的聲音。

這一天,正值天一派全體師門上下聚集在門派圍牆內的演武場,針對門派繼承人的候選名額問題研討議事。

演武場邊,一名老道長身披寬袖長袍的厚重服飾,滿臉笑容地屹立在眾弟子的麵前,和藹可親地說:“為師即將閉關修煉本門道術的最高武學——‘炁體源流’,為了能安心靜氣地衝刺玄關,或許需要數月甚至好幾年的時間。因此,我決定擬選一人,暫代我派掌門之職,以替為師分憂解困。你們一個個來,近期都做了些什麼除魔衛道的正義之舉,如實上承給我聽。”

“師父,弟子黃靴上報聖聽。此前,師父命我前往秦國雍城探尋‘長生訣’的下落,弟子無能,未能找到身懷‘藏寶圖’的那廝,請師父責罰。但是,弟子在返回天一派的路上,碰巧看見一群凶殘無比的男乞丐正在追殺一對孤兒寡母,弟子出手,將那群歹人悉數殲滅。此乃弟子分內之事,弟子不敢居功。”黃靴雙手抱拳,彎腰躬身上報道。

表麵上看,他一個勁的跪求師父懲罰,不貪圖任何功勞業績,其實他要的就是師父的首肯,給他賞賜或功勳,哪怕是一個稱心如意的誇讚也好。

誰曾想,天一派的掌門人“天一子”卻絲毫也不動容和領情,反倒罵道:“混賬東西!你居然犯下如此深重的殺孽!區區一群凡夫俗子,值得你出手將他們殺害嗎?縱然他們惡貫滿盈、罪惡昭昭,又礙你什麼事,你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瞎操心嗎?這也叫義舉?哼,簡直是玷汙了我正道門人的清譽!”

黃靴聽過後,大驚失色,整個人當場懵了,隨即放落雙手,伸直了腰板,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師父,牙齒間“咯噔”作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啟稟師父,弟子……啥也沒做,連日來,一直在寶塔下的道祖像前打坐修行、參悟道法,未曾離開師門半步。”二徒弟戰戰兢兢地彙報道。

“好樣的,老二,你功勞雖然沒有,苦勞我是看見了。比起你師兄,你做得太棒了。起碼沒有犯錯誤,沒有辱沒師門的正道名聲。”掌門人“天一子”接連點頭讚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