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點五回,支線第十八節(1 / 2)

掉落廬山穀底的陳克鬆經多日飲水,內力調息得很快,傷勢也逐漸減輕,終於恢複到了最佳的身體狀態。

過了一下子,那白毛人從老遠一手一手地彈過來跟陳克鬆心平氣和地說:“年輕人啊,眼下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我們麵前,就是我們倆誰也上不去,一輩子隻能待在這兒飲水享福,最後化作白骨一堆,無人知曉!”陳克鬆用異樣的目光掃視白毛人,說:“你到底想書什麼,直截了當地說。”白毛人笑了笑,說:“我將我畢生的內力全部傳給你,你背起我把我一同帶上去。隻要你能信守諾言不拋下我不管,我的功力將全部屬於你,我不過也隻是想活命而已,如何?”陳克鬆毫不猶豫,很快就答出:“沒有問題,晚輩能做到。”於是,白毛人抱著賭博的心理,二人蜷伏著對視而坐,白毛人施展功力,單手往陳克鬆全身亂推,隻見掌間白霧忽散起,雲濤翻滾五指間。

白毛人輸元氣輸了很久很久,終於將最後一口勁道輸進陳克鬆體內。而白毛人自己卻疲憊不堪、汗流浹背,他望著眼前這位得到了自己功力的年輕人有氣無力地說:“我已將我數十年的內力都傳授予你,你用自己的輕功便可輕而易舉地踏崖餓飛、扶搖直上了,上去之後我將我的看家絕學‘洞穿掌’傳授予你!”陳克鬆很疑惑地問:“‘洞穿掌’是什麼武功?在下雖還年輕,但對武學的研究也可以算是爐火純青,據在下所知,天下間並沒有這號武功。”白毛人說:“嗬嗬,你一個宋人又如何知曉我契丹民族的絕學呢?我乃大遼北院大王,大遼皇帝的親兄弟耶律燈。哦,如今已經過了二十年,大遼國君可能已經換人咯!”陳克鬆說:“是的,大遼新君叫耶律洪基,在位沒幾年,聽說他曾一度尋找過他的王叔。”白毛人嘴巴情不自禁地張開,望著天,很淒涼地感歎:“我皇兄宗真哥哥已經先我一步去了,他先走一步了……”陳克鬆馬上一把背起他,說:“先別講那麼多,上去是才是現在最緊迫的事,遼國王爺可不要食言哦,傳我洞穿掌法。”一說完就雙腳平地起,左腳踏右腳,右腳點左膝,呈直線向上穿梭而去,穿雲越霧地連飛半個時辰,終於彈到了一個開闊的山峰平頂,陳克鬆駝著耶律燈全身旋轉橫飛至崖邊峭壁上,然後放下耶律燈。耶律燈被轉得頭昏眼花,說:“你先等一下,我頭好暈,等我睡一下,哎喲!”陳克鬆正好也飛得筋疲力盡,開始打坐調息,二人就在那各自靜養了起來。

不久後,耶律燈睜開眼,以命令的口氣對陳克鬆說:“後生啊,我要回大遼去,我現在內力盡失,一隻手已經支撐不起整個身子走動了,更回不了大遼,你把我送回去,我傳你洞穿掌,如何?”陳克鬆望了望這個相貌醜陋的殘廢人,說:“晚輩對大遼的情況一無所知,恐怕難以從命了,王爺,萬一進入遼境後讓你們的軍隊當成了奸細什麼的,那可就不好辦了。王爺剛才不是說上來就傳我洞穿掌嗎,怎麼……”耶律燈聽到這裏,頓時火起,大罵:“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同時用唯一的一隻手迅速向陳克鬆胸口上打去,誰知打得陳克鬆一絲感覺都沒有,耶律燈還因為身體傾斜而摔了一跤。陳克鬆很得意地望著他說:“你現在一點兒內力都沒有,什麼掌使出來都沒有用的,哈哈哈哈!看在你傳授我畢生內力的分上,我今天就破例一回,不殺你了,你自己有能耐就回你的大遼去,沒能耐就死在這裏,晚輩告辭了,您自生自滅吧!”說完便點石而飛,繼續尋覓廬山寨的位置。耶律燈感歎:“報應,報應啊,我一生殺人無數,今日卻是如此下場,哎,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