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數日的感情傳遞和語言交流,丁稀貴與陸隱簫非常談得來,幹脆認了陸隱簫做自己的幹弟弟,省得總是叫恩公恩公的不順口。丁稀貴他娘更是把陸隱簫當財神一樣“供奉”著。
不久後,在一個雲淡風輕的清晨,丁稀貴帶著陸隱簫終於踏上了“比武賺錢”的征程。
半路上,兩人走得好好的,突然,丁稀貴很憤怒地捏緊拳頭往自己的腦袋上敲,同時嘀咕道:“哎喲喂哎喲喂,我忘老因(方言),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然後望著陸隱簫問:“那三個陣營,你想加入哪一方?快點想,一想好就告訴我。記住哦,這個可反悔不得哦,去了就沒有回頭路了。”陸隱簫稍微掂量了一下,很木訥地問:“那三派中,哪一派是好人呢?”丁稀貴馬上把頭一偏,望著別處,輕聲地說:“這年頭是哪有好人?那三派全他媽畜生,不是地痞就是無賴,不是無賴就是流氓,不是流氓就是強盜,不是強盜就是土匪,到底選哪一邊,你自己看著辦!”陸隱簫聽丁稀貴這麼一說,隻好當機立斷地表態,斬釘截鐵地說:“八卦教我們那天已經得罪過了,再想加入它恐怕沒那麼簡單。天那什麼榭的名字太長了,不好記,也不加了。既然這裏是青城山的地界,幹脆就加你們本地的青城派吧!”丁稀貴麵無表情,大叫一聲:“好,走!”
二人一來到青城派的山門,就遇見他們門派的一個報信弟子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跑上來,還沒跑到門檻就因疲勞過度而撲倒在地,然後用很微弱的聲音向守山的門人喊道:“呃,不好了,我們派去的兩百個弟兄一夜之間已經……已經全部遇害了,後來我扮作搬運工潛入到敵方倉庫才探查到,原來是他們的左護法南宮喋血本人來到了本地,我們那兩百個弟兄估計就是被他殺害的。”守山的幾名青城弟子馬上扶他起來,順便問了一下兩名來客的來意,丁稀貴答:“我們是專程前來協助貴派進行比武的,如果能為貴派效力鄙人定不勝感激。”隨即從兜兒裏掏出幾兩銀子。
守山弟子見這二人並不像惡意之徒,正好手頭上還有救治弟兄的大事,於是直接收下了丁稀貴的銀兩,隨口一呼:“跟我們進去吧!”
二人隨青城弟子一進內堂,就看見了正在地毯上打坐的青城派掌門人。同一時間,青城弟子們向掌門驚報:“掌門,不好了,天香水榭的左護法來了,我們該怎麼辦?”那位掌門神色不驚,苦著個臉黯然答道:“雖在情理之外,但屬意料之中,哎,我們青城派恐怕是在劫難逃啦!”然後他漸漸抽動了眼皮,一睜開雙眼,便猛然一驚,還顫顫抖抖地舉起了右手,用伸不直的手指指著陸隱簫大呼:“好強勁的真氣,你……你是誰?”弟子們立即拔出兵刃警惕著陸隱簫。陸隱簫莫名其妙,問:“我是誰?我是陸隱簫啊,掌門為何如此震驚?”那位掌門的臉頰上不禁有冷汗滲出,語無倫次地說道:“你你你你你來我們這裏想搞事?不可以……不可以……你到底想怎麼樣?”陸隱簫見這位掌門如此懼怕,立即伸出雙手搖擺著解釋道:“不不,我沒有惡意的,掌門您別怕我,我僅僅隻是想加入你們青城派,打什麼……黑市拳,請掌門恩允。”青城派掌門這才平靜了下來,舉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解釋道:“原來如此,恕我楊在思疑心太重,多有冒犯,還望小兄弟海涵。”陸隱簫問:“不敢當。在下實不知掌門為何會如此,還望掌門指點迷津。”楊在思感歎著說:“小夥子啊,你才這麼年輕就練成了一身絕世內功,令我這個不惑之年的朽木驚歎呀!”站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的丁稀貴緊盯著陸隱簫看,心中盤算著:原來他這麼厲害,哎呀,那讓他去打黑市拳我不賺翻了,感謝蒼天呀,您老對我也太好了點吧!
楊在思屏退了在場的青城弟子和門口的守衛,關緊房門,準備單獨跟陸隱簫和丁稀貴談談事情。
楊在思說:“傳言天香水榭的左護法南宮喋血是天香水榭實際上的執掌人(他們的女主人進似乎傀儡),他練就的一身天蠶神功曾獨霸武林而無人能敵,是一等一的江湖頂尖級高手,如今他親自駕臨青城山這麼個小地方,別說以我青城派之力,就算聯合了八卦教也未必有勝算,如果少俠願意出手相助,那楊某就算為少俠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還望少俠成全楊某!”說著說著,竟流出了眼淚,當場跪到了地上。丁稀貴見到這般情景,立即慫恿著陸隱簫說:“簫弟啊,你看人家都給你跪下了,這個忙你可不能不幫呀!”陸隱簫見貴哥都挺身而出幫著楊掌門說情了,自己又怎能見死不救呢?於是,他毫不猶豫、不加思索地說:“那好吧,楊掌門,我願意去幫您打敗那個南宮喋血。不知我該什麼時候動身呢?”楊在思說:“哦嗬嗬,不急,時間還算充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覺得還是先聯合一下八卦教的分舵,看看能不能共同對敵。”丁稀貴高興地說:“楊掌門啊,這麼說,我們已經是青城派的弟子啦!”楊在思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