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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萬事皆有定數。介隱的元神繼續遊曆時空武林,端木隱水的傳奇尚未搞明白完整脈絡,在“北鬥星君”強勁的魂力衝撞下,介隱的思緒又進入到了另一段時空幻境之中。
這一次,介隱不再化身名字中帶“隱”字的江湖俠客,而是附體到了一個叫何生亮的青年身上,感受不一樣的人間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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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四望無邊的大草原上,星羅棋布著數以千計的白色帳篷,從空中往地上看,仿佛就像一朵朵撒落在綠草坪上的蒲公英,潔白柔軟,寧靜祥和。然而,每一個營帳外卻不時的有少許騎兵遊過,像是在巡視著營帳附近的動向。看來,表麵上的這種安寧僅僅隻是一種虛空的假象。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袍服、腳套長靴、頭戴橘黃色圓形風雪帽的彪悍騎兵從遠方馳來。那人一下馬,便急匆匆地衝入了一間大號的軍帳。隻見那人剛一推開軍帳的布簾就立即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揚起,氣喘籲籲地稟報道:“啟稟大汗,大事不好了,我們的先鋒軍……全完了。原本木華黎大將軍率領士兵們已經攻入了金國國境,沒想到,女真族的那幫雜種們竟然使用了火藥和投石機,他們瘋狂地向我軍投射霹靂彈,沒過多久,我們的先鋒軍就全軍覆沒了,木華麗大將軍也生死未卜、情況不明。大汗,事已至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請您示下。”靠在軍帳的最裏端、貼著布牆坐著的,是一位長滿了白色絡腮胡須的胖老頭兒。那老頭兒聽過之後,雙眼猛的一閉,臉上顯露出憤怒之色。果然,那老頭兒突然吼叫道:“女真族的那幫畜生,竟然連火藥也用上了。哼,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哎,想我鐵木真一生征戰無數,所到之處無不掃蕩,先敗塔塔兒,後滅劄木合,再亡西遼,繼而攻克花剌子模,而後又兩伐伏爾加、三征西夏,都是一路凱旋,從未戰敗。沒想到今日……敗給了女真!”那名跪在地上的報信士兵隱約看到了大汗在一滴一滴的落著淚,於是也默默地低下了頭。當是時,軍帳內稍稍沉寂了須臾。
沒過一下子,鐵木真又一次高聲吼起:“來人呐,快把耶律楚材先生給我叫來。”站在軍帳外守衛的士兵立馬高呼:“得令!”那名報信士兵聽得大汗要與軍師商議軍機,遂叩首退去。
很快,一位拖著老長胡須、麵色紅潤的中年男子從帳外走了進來,此人便是耶律楚材。
耶律楚材慢慢地走到鐵木真的身邊,輕聲問道:“大汗,喚臣前來所為何事呀?”鐵木真懊惱地說:“哎,楚材啊,我太過自負了,不聽你言,一時大意,以致於……吃敗仗了。”耶律楚材摸了摸胡須,躬下腰來微笑著回應道:“大汗,您不必自責,更不必哀傷,臣有辦法可令勝敗易轉、功業相反。”鐵木真急忙追問:“哦?卿有何妙計?”耶律楚材先誇讚了一下大汗的功勳,說:“大汗,時至今日,您的功業早已定鼎青史、冠確古今,蓋三皇五帝、超秦皇漢武、壓唐宗宋祖,憑您的這般無上韜略,人世間根本沒有能難倒您的事。您想啊,金國原本已定都中都(燕京),前幾年卻把都城遷到了汴梁(汴京),這是為什麼呢?這說明,金主懼怕咱們蒙古鐵騎呀!所以……”耶律楚材說著說著,就將嘴巴慢慢地靠到鐵木真的耳朵邊上去了,然後竊竊私語地嘀咕了一番。二人密談了許久、許久……
當天下午,鐵木真召集來所有軍隊裏的將領和高官,吩咐道:“本汗有一件天大的任務要交給在場的某位愛卿去辦。此任務需要耗費的時間很長,難度也是非常的大,不知在座的列位臣工有哪位肯替本汗去辦?”在場所有人無不拍胸舉手,他們絲毫也不畏懼,因為他們都是鐵木真的好安答、好兄弟,更是大蒙古國的心腹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