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弟有意主意,不知可可行否?”上官銘瑄依舊一身明藍色的錦袍,將挺拔俊逸的身軀襯托的更加飄逸清俊,蔚藍色的發絲隨意的披散著,多了幾分瀟灑不羈的味道。
此時他恭敬的站在殿中央,接受著皇上那探究的眼神,不卑不吭,傲然獨立。
上官晟睿看著他半晌,這才問道:“瑄王爺有何主意,說來聽聽。”
“百姓之所以慌亂,追根究底還是沒有糧食,隻要我們解決了糧食問題,那一切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宗政桐聽他的話嗤之以鼻,他們不是沒想到這些,隻是如今國庫空虛,從哪裏掏那麼多的銀子去賑災,不止沒有銀子,就是那庫存的糧食所剩無幾,根本解決不了眼前的問題。
上官晟睿亦是知道的,想著將國庫充盈,但一旦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如今國庫還是亦如十個月之前一樣,沒有任何進展。
上官蘭熏看著皇上為難的樣子,有些猶豫的上前,謹慎的開口道:“臣弟知道有個人可以解決這糧食問題。”
“說。”
一聽有人可以解決,上官晟睿立即問道。
上官銘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變得緊張的宗政桐,這才轉身對著皇上道:“這天下第一家的花家。”說完又從懷間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了皇上,隻要見到這怕是花家不管怎麼樣都跑不了吧。
果然當上官晟睿見到上麵記載的東西,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抓著本子的手也不斷用力,抓出條條褶皺。
“下旨,讓天下第一家的花家,開倉贈糧,不得有誤。”
看著皇上那陰鷙的眼神,宗政桐也不敢開口。到底三皇子給皇上看到到底是什麼?
上官銘瑄眉一揚,俊美清冷的麵容掛著舒爽清俊的笑意,看得宗政桐心一沉。
鳳宸宮內,看著一下朝就急急要求見自己的宗政桐,太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皇上真的讓花家開倉贈糧?”
這樣做不是消弱了花家的勢力嗎?而且這讓弄影這孩子怕是要誤會了。皇上怎麼會坐這麼糊塗的事?
見她不相信,宗政桐也不敢說的太過,隻是將早上朝堂之上的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等著太後的指示。
“翠屏,你去將皇上叫來。”
正在批閱奏折的上官晟睿,看著眼前的人,也知道出了什麼事,有些不耐的放下折子,起身跟著她一同來到了鳳宸宮。
“兒臣給母後請安。”有些清冷疏離的嗓音幽幽響起,引來太後無奈的一歎。
他還是在記恨自己嗎?
當上官晟睿感覺不對勁去瑾辰宮沒見到夜倌嵐時,便知自己上當了,立刻派人去追,但當他們趕到時,地上除了屍體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而那些被砍了頭的屍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發生了什麼。
與太後質問,得到的額卻是確實是她派人做的。為此母子二人爭吵不休,最後上官晟睿就再也不曾進過鳳宸宮,也下令後宮再有人幹政,一律按王法處置。
這樣僵持的局麵,直到太後病倒才好轉了一點,隻是上官晟睿態度變得疏離有禮,除了每日的請安之外,不曾多來過一次,對宗正統亦是不待見,更何況是宗政晨曦。
最後還是夜夢鬆生下怪物,而宗政晨曦生下皇子才改善。
“皇上,不知這花家所犯何事竟然讓皇上下令開倉贈災。”
“皇上可知,這花家雖然我天朝的第一世家,可這家產還是花家自給的,皇上這一道聖旨下去怕是要惹出些閑言碎語吧。”太後說的委婉,引來上官晟睿一陣輕笑。
將那賬本遞給太後,什麼都不說。
太後困惑的接過,打開看著上麵記著的筆筆私帳,麵色亦是一沉,將賬本摔在宗政桐的身上,道:“這是怎麼回事?”
唯唯諾諾的撿起一看,宗政桐頓時噎住,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那張被歲月刻畫上痕跡的老臉婆娑著,滿麵淒苦好不可憐。
可是看著可憐的他,上官晟睿隻感覺到了一陣惡心。
他還是當今丞相,他的舅舅,而那個則是自己的表弟,卻背著自己一個個中飽私禳,當初要不是他跟母後私自調用國庫的銀子,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花家,而如今,卻是背著他們,全部往自己的口袋裏裝。
“皇上……”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一心為朕,你認為朕今天為什麼不在朝堂之上治你的罪。”陰鬱的眼神瞪著他。
“朕不想聽其他的,你親自去花家一趟,至於要怎麼做,你們倆好生想想。”又轉身對太後道:“母後如果沒事,兒臣就先告退了,還有許多政事等著兒臣。”
心知是自己太過主觀,太後也不再多留,淡淡點頭。
臨行前狠狠的瞪了宗政桐一樣,算是警告,這才闊步離開。
“主子,這是剛從瑄王府送來的。”
剛哺乳完孩子,夜倌嵐將他交由清雪,接過信閥,打開一看,滿意的揚起了唇角。
“主子,屬下不明白,皇上根本就不相信三皇子,您為什麼讓三皇子送那本賬簿?”難道就不怕皇上懷疑那賬簿的真實性嗎?
眉宇舒展,絕美妖豔的紅唇輕啟,滿是勝券在握的自信和傲然。
“皇上自然會懷疑,但上麵花家獨特印章卻是做不了假的,而且如今朝中能夠找到的最可靠的盟友就隻有他了。”或者說,他比自己更需要盟友。
“可三皇子就不怕惹禍上身?如果皇上知道這些呢?如果皇上不治花家了?”
“首先不管他處於什麼原因,但這一舉動確實替皇上解決了燃眉之急,皇上還不至於找他的把柄。”粉豔的紅唇一開一合,竟是誘惑,卻也是字字珠璣,讓眾人不得不佩服她的深思熟慮。
“西北旱情不是一日兩日的事,花家和丞相都不曾提過那些糧食和銀兩,你認為皇上不氣,明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說他們會不會背叛自己,但是這危急關頭想到的自我保存就犯了皇上的大忌,不管是誰,皇上都不可能不壓壓他的氣焰,給你警告,告訴他們誰才是真正的主子。”但皇上還要靠花家填補國庫,所以才隻是讓花家開倉贈災,沒有多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