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謝映登,都一個勁晃悠腦袋:“風哥你開什麼玩笑,我要是站在這球上,還不早就大頭朝下掉下去了,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這就好像一下子打破了他們原有的認知,不急才怪呢。沒有當場把李風當成異端,用火燒死就不錯了。
“諸位稍安勿躁,聽我一一道來。”李風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對於大夥提出來的疑問,一個一個進行解答。
隻是,這個實在太顛覆了,雖然道理上聽得明白,但是這些人卻依然不肯苟同。
接受新鮮事物,都需要一個過程嘛,所以李風也不著急,又指著地球儀中的一處位置:“諸位請看,這裏大致就是我們生活的大興城,而這些藍色的地方,都是汪洋大海。和整個天下相比,就算我們大隋,也隻不過是彈丸之地,就更不要說我們每一個人了,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周圍的道士都寂靜無聲,隻怕這一刻,他們第一次認識到自身原來是如此渺小,世界是如此廣闊。
李風又取出疊的一隻紙船:“我們現在先回到楊守心道長最初的問題,諸君且看,大海中的行船,我們先看到的,是大船的桅帆,然後,慢慢才能看到整個船體。正是因為,我們站立的大地,其實是一個緩慢的球體。若大地是平的,那麼我們一下子就應該看到整個大船才對。”
眾人沉思一陣,然後有人不大情願地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李風的說法。
李風這才繼續說道:“至於古時天圓地方之說,以我看來,天圓,是說吾等心性上要圓潤,才能念頭通達;地方,是說我等行事要嚴謹方正,謹守本心,如此,才能天人合一。”
“善!”黃冠子在一旁擊掌叫好,這番話,是真正符合道家內涵的,所以,其他人也都紛紛隨著點頭。
楊守心也鄭重向李風揖禮,然後,又換成黃冠子站了出來:“小郎君,如你書中所言,確有煉製各種實物之法,皆新奇奧妙。隻是,這煉丹之法,卻是未曾提及,不知何意?”
歸根結底,道長們看中的,還是煉丹啊。
李風微微一笑:“這一卷書,不過是最為淺薄的基礎罷了。”
噝——道士們直抽冷氣,在他們看來,書中已經包羅萬象,若是能夠逐一驗證的話,隻怕要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專研透徹,想不到,竟然隻是最基本的東西。
李風當然不懂煉丹,所以隻能接著忽悠,又輕輕轉了一下地球儀:“諸位道長,不知你們以為的白日飛升,到底如何?”
這下可搔到道長們的癢處,於是紛紛描述起來,其實,誰也沒有親見,隻不過是根據古籍的記載,再加上自己的想象罷了。
這就是道教後來慢慢不及佛教的原因,道家終歸沒有解決長生不老的問題,而佛教呢,起碼人家還可以把希望寄托到來生上麵。
等他們暢想完了,李風這才說道:“如果把我這書中講述的化學之道和格物之道融會貫通,那麼,足可飛離我們生活的這個地球,遨遊於九天之外。甚至,到月亮上麵走一遭,也並非難事。”
這個李風也沒吹牛,在他穿越來的前幾天,連返回艙都順利回歸了,還帶回了月球上的月壤。
“風哥,你說的是飛升嗎,誰不想飛啊,可是,不會是你給吹上去的吧?”謝登科朝著李風眨眨眼,這熊孩子,現在有點欠收拾。
李風哼了一聲:“今日已晚,且等到明日,我定叫你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