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靈曦女皇(1 / 3)

第五十四章 ☆靈曦女皇

第五十四章 ☆靈曦女皇

“宣,鳳鳴皇朝太子覲見。”司禮監真適合去唱高音,嗓子吊得老好了。

還好這裏沒有太監,那樣殘忍的存在,我不能接受!以前看過太監接受宮刑的文段,以及其後來生活等等。發現自己真的是完全不能理解。皇帝的妃子非要用別人的斷子絕孫來庇護嗎?後來的好些例子證明,無處不在的JQ根本不能用這種方法阻斷。

豎刁是曆史上第一個太監,沒有他,或許就沒有宮刑,至少,出現的時期會延後……當然,這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誰能料到呢。“人情莫過愛其身者,豎刁不愛其身,豈能愛君乎?”這是管仲臨終前對齊桓公所說的,他以情度之,其意寓為:錯信奸佞,後定不得善果。

皇宮裏的陰謀陽謀,酷刑極刑又何止這麼一個呢。

刖刑……說是將膝蓋以下都砍掉。可想想又不對,在陰謀肆意的古代,怎會有這般利落的酷刑呢?每一種酷刑都是一種達官貴人的“智慧結晶”,所以,正解是,把膝蓋骨削掉?失去連接的大腿和小腿,成了單獨的兩部分,這個人最終隻能在座位上終其一生。到底哪一個是真相呢?

連名字裏有它的我都不知道,但相較之下,我更願意是第二種,怎麼說才比較善良點呢,……至少整體看上去不會那麼血腥。

“是,奴婢這就回去準備好一切,恭迎鳳鳴太子殿下。”

“有勞。”

司禮監回去複命了,畢竟不可能等著我立刻進宮吧。再者,我狀態也不好,咋能這麼來去匆匆呢?不如等我吃個飯,洗個澡,睡個覺,最後再去麵聖?

於是,我叫了所有能走動人員出動,一起吃飯!

“叩叩叩。”輕緩有禮的敲門聲在繁雜的午餐交談中竟會那麼的突兀,除我以外的人員同時噤聲,然後放下碗筷,瞄我。

“咕嚕。”咽下最後一口燜燒兔腿肉,我端著飯碗眨巴眨巴眼,說:“你們就沒想過是找你們中誰的?”

“沒有。”他們異口同聲的回答我,不帶考慮的。我問為什麼,殘月這個長老輩的人物立馬站出來代表大眾答曰:“除了你,我們往來的人中不可能會有連氣息都無法探測到的。”

……額。

“哇,這麼說我還是很厲害的人物咯?”我立馬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表情感慨道。心理麵卻在奇怪,殘月什麼時候都成他們的代表了?看來我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這隻是其中一件吧。如果我沒猜錯,是因為殘月最先找到這一世的我,所以才會在無形中奠定了他“老大”的位置。

我滿意的點點頭,笑慢慢爬上我的嘴角,實在是很好的前兆呢!我舔幹淨食指上的油漬,對殘月滿意的點點頭。憑這隻狡猾又沉穩的貓,我的後院必定不會著火。

“刖……”YD的某人看得殘月毛發都立起來了。殘月受不了這個“臨危不亂”的態度,於是勸道:“請他進來坐坐也好啊。”別一直看我啊,沒聽見敲門的都快踹門了麼。

我扁扁嘴,真是不可愛,才看兩眼就分我的心。我不得不放下美食的誘惑,撩起裙子站起來抖抖褶皺。我每一步都踩實了,念著不知其中意味的詩句慢吞吞的走向推拉門:“許久離家老不回,鄉音無改容未衰,舊時想見不見君,今笑問,客,不知從何處來?”

想當年背誦這首詩的時候我還笑詩中人,說他傻眼了吧,都不認識你了吧,可今日……

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家的是我,老的是我,鄉音未改的也是我,我突然明白了詩中人的心情,沒來由的,不知味。

鬼舞刖,傻眼了吧,不認識你了吧,活該了吧。

所以啊,不改詞我自己都說不過去了。

“作何如此悲涼呢?奴,還不就是奴了。”魎染笑穿著破碎衣服披著齊腰的波浪紅發,粘稠的腥紅液體由腹部侵染出,是血。“初次見麵,我叫魎紫溟。”

本來魎染笑的傷已經夠讓人震撼了,可他的介紹竟然更勝一籌。

魎染笑的話引起一片嘩然,殘月嘴上偷偷叼的一片魚排十分應景的“啪嗒”落地上,魑淺言扭頭看我,其餘人不明白狀況的則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魎染笑被鬼附身了?若不是在幻弑界,這話就該是“魎染笑莫不是中了邪”了。

“初次見麵,我叫鬼舞擇。”我說。“魎紫溟,你以為你現在出現我就會對你拍拍巴掌說歡迎回來嗎?”我放下緊握拳頭的手,笑得沒有一絲破綻。“這裏不歡迎你,離開。”還沒進門欄,就要趕走他。鬼舞刖,你不心疼嗎?找了他千萬年,找到了,他不承認,現在他承認了,用死前的麵目來承認了!那你又是在……

“嗬嗬。”魎染笑忽略了趕人的話,抹去嘴角的血,紅色的眼散發出可怕的光芒,他赤腳走進門,直逼我將我推至牆角!我頓時急氣攻心手忙腳亂,撞到了身後的牆壁。“紫……”

“噓——”魎染笑食指點在我的唇上,帶著甜甜的腥味,“啊呀,您在發抖呢!怎麼會這樣呢?”他單手撐起結界阻了魑淺言的攻擊,旁若無人的在我耳邊嗬氣,“奴可以認為您是在……害怕嗎?”

“害怕嗎?!”我和他幾乎是同時說出口,“是,我是害怕,你滿意了嗎!”

“紫溟!你敢亂來我決不饒你!”魑淺言在結界外拚命想要打爛結界,無奈魎紫溟的結界是弑界出了名的完美,顯然他的警告並沒有起到作用,更何況結界隔得可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攻擊。

美麗的手依舊是如此美麗,我不敢離開他美麗的手心,因為我……是如此的心甘情願。

“你哭了。”

“我哭了。”

我們的話不多,就是三個字罷了,但卻好像說了三天三夜那麼多。

魎染笑一隻手托著結界,費力的湊近我的臉蛋,伸出他令我熟悉令我陌生的丁香小舌,舔了我一滴淚水,“果然如她所說,你的淚,是騙人的。”無色無味,根本就是清水。“嗬,是啊,我的淚水當然是騙人的。”你的吻,不也是。

【鬼舞刖你好醜!醜陋已經成了你的全部!全部啊!!!啊————】

我閉上眼,眉頭一刻也沒有鬆開,鬼舞刖,你已經變漂亮了,不需要再發瘋了。不同於常人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

我的變化並未落在魎染笑眼裏,所以我的秘密並未被發覺。我的妹妹真好,竟然已經玩到這一步了。

“隨我走,否則我殺光在場的所有人!”他說。

“於我,你何須威脅?”我難道轉了幾世就變了嗎?我不禁捫心自問,鬼舞刖,你找了他千萬年,卻又忘了他萬千年,清醒著找他的時日,前前後後加起來不知有一千載否。“你先收了這結界。”結界外的魑淺言全力施為,氣血上湧,已經被傲楚萱點了穴扶去調養休息了。殘月並未急躁,但在外徘徊不停,偶爾擊上一掌以探虛實。

我半刻不能再等待。“魎紫溟,讓你的夢魘散去!”淺言的魔珠不在了,別以為我不知道。確實,我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但,凡與我有關係的人,我絕對是清明的很。“不行!你必須現在就跟我走!”魎染笑急忙拽住推開他的我,“不要逼我!”

她會再丟下你的,她會。她是為了不讓她愛的人擔心,她還是以前的她,她不會。魎染笑的心裏出了兩個自己,矛盾得不可言喻。

我蹙眉,揮開他。“不要把這裏當做魎君魔窟,我想做的,至少單單你一人是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盯著手久久不語,魎染笑直到殘月衝過來差點刺了他一劍才頓悟,“鬼舞刖!你又傷了我!”

“刖,你身上的血……”殘月將我原地轉了三圈,一切完畢以後才安心的舒了口氣。“溟少爺你瘋了嗎?!刖的傷還未好,你這樣私自將她封鎖到夢魘魔氣中,就不怕殺了她嗎!”他以往看著的善心少爺怎麼會如此喪心病狂!殘了自己不說,竟然還敢來動鬼舞刖!“溟少爺你……”殘月沒有時間來慶祝或是氣憤魎紫溟的再次出現,他是幻弑界鮮有的金貓,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魎染笑腹部溢出的魔氣,那的的確確就是屬於魎染笑的嫣紅魔氣,錯不了!當年嫉妒到發瘋的色彩,和鬼舞刖穿著如出一轍的紅!錯不了!

“哼,她的傷我當然知道,那可是我……”還有誰能比魎染笑更清楚呢?那可是他一手策劃的再會“禮物”呀。

那個吻?!我一陣恍惚,既然已經釀成了。“哎呀呀~”我慌忙裝傻裝愣,十分欠揍的慢抬腿踢開他們間存在的可憐的距離,腳風瞬間卷碎對麵的花瓶,徒留下花瓶碎裂出刺耳的“茲茲”音,“殘月你傻子啊,我身上的血當然是魎紫溟的啊~你去看看淺言,我和紫溟還有事聊……”

“不可能!”殘月難得違抗我的話,他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個巴掌。“刖!你想自殺我幫你!以後再敢無事用功……我讓你泡不了你的男人!”

“啊?……”我捂著臉撲閃撲閃眼皮,你打了人家還威脅人家不準跑你……“你打她!”魎染笑緊張兮兮的將我的手拿開,一如當年般焦急的察看傷勢。魎染笑居然替我說話。我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是他?

“你現在可以走了。”殘月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往隔壁房間走去,還順手帶上了門。

“額……謝謝?”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不過嘛,笨蛋貓有時候還挺笨的。我抿抿嘴,將維持笑而僵硬的臉蛋放鬆放鬆,知道他沒走遠,我便看向門外,大喊道:“打我臉者,我必還之!殘月你給我準備好做豬頭的心理吧!混蛋!”

謝謝你,殘月。

“哐當!”

門外一聲悶響。殘月暗暗嘀咕一句:還真得罪不得你那張妖孽臉。

“刖兒,你知趣了。”魎染笑收斂了所有的緊張,曖昧不明的睨了我一眼,“懂得趣味是好,可待他們發覺你的趣味隻是在耍弄他們後,你猜……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會如何?是否會被動搖呢?”

“哦?”我撓撓頭,將衣服理好,“或許,會呢……”我咬破手指,指尖彈出四滴血座淩四方,架起專屬於我的結界。我的發瞬間褪淺,不再是黑得發紫的靈動色彩,眼睛散發出貓眼一般的高貴紫。“誰又,說的準呢?”

“你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迷人呢,刖兒。”魎染笑嘟著紅唇,眼神卻是那麼的無情無感,“讓我恨得牙癢癢~”

“嗬嗬,紫溟,你也會恨我的聲音啊?我以為……”我紅色的指甲滑過他的傷口,在與他虛偽的調情間突然戳進半寸!“咳!”他一口鮮血噴了我一臉,我笑著舔去嘴邊的,蹙眉沉吟,等他緩過氣來接著說道:“我以為你最喜歡聽我在枕邊輕輕喚你溟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