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喜歡待在外麵，我可以帶你去旅行。”
“還是算了，你公司一大堆事，哪兒能整天跟著我連跑。”
男人用指尖替她擦了一下嘴角，“沒什麼比你重要。”
陳曦感覺快要泡進了蜜糖罐裏，“莫先生，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
“不喜歡？”
“喜歡，就是有點不適應。”
試想一個整天扳著臉的男人突然就說出一句情話，還是那種撩的人春心蕩漾的，誰能受得了。
“早晚要適應。”
陳曦淺笑，“嗯。”
喝完了粥，她看了眼窗外，“莫先生，你去看尹霜了麼？”
“沒有。”
“她還活這麼？”
“不知道。”無論是死是活，跟他都沒有太大關係。
“去看一眼吧。”陳曦握住了他的手，“無論有多少恩怨，在人命麵前都沒那麼重要，如果死了，我們就把她的屍體帶回去，交給她的父母。”
莫沛琛凝視著她的臉，“你不介意我跟她有過一段過去麼？”
“你們牽過手麼？”陳曦歪著腦袋。
“牽過。”
“接過吻麼？”
“嗯。”
“上床了？”
“沒有。”莫大少皺了一下眉頭。
陳曦笑道：“那不就行了，你跟她又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我有什麼好吃醋的，再說，你現在喜歡的人是我。”
他該說這女人足夠自信，還是對他太過放心？
“莫先生，去吧，看一眼。”
“好。”
到底相識一場，確實該送完最後一程。
莫沛琛起身去找了負責尹霜病情的醫生，這裏的醫院治療水平並不算太好，連重症監護室都很簡陋。
他被帶著進去的時候，尹霜正插著呼吸機艱難的喘著氣。
“尹小姐的情況並不樂觀，落地的時候腹腔內大麵積出血，肋骨也斷了很多。”
“有幾成把握能救回來？”
“說不好，我們隻能盡力。”尹霜這樣，想轉院都很困難，這麼嚴重的病人根本承受不住長途顛簸。
莫沛琛眸色沉沉，“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話想和她說的話，盡早吧。”
“嗯。”
醫生關門走了出去，莫沛琛走向床邊，對這個渾身傷痕的女人感到很陌生。
最初認識尹霜的時候，她和現在的陳曦很像，沒有濃妝豔抹，也沒有精心染燙過的頭發，笑容有朝氣，眼神清澈的一眼能看到底。
他大概就是被那副幹淨的模樣給吸引了。
可惜，這樣一張清純的麵孔下，隱藏的是一顆貪婪的心。
尹霜注意到了莫沛琛。
她艱難的睜著眼，嘴微微張著，像是要說什麼。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微微附下了身體。
“我......想回去，回去，從前。”
回到從前麼？
這大概是人類最大的奢望。
“尹霜，我對待這段感情仁至義盡，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的選擇，是生死是，也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尹霜開始掙紮了起來，她抬起手想要去抓莫沛琛，對方卻往後退了兩步，躲開了觸碰。
“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舊情可敘，先走了。”
他的眼神裏完全沒有任何留戀，一步未停的走了出去。
尹霜哭的滿麵淚痕，所有不甘都化作淚水，滴落在了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