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按壓了三分鍾後，陳曦吐出了好幾口水，神智也恢複了一點。
莫沛琛懸著的心落了回去，打橫把人給抱了起來，“我送她去醫院。”
導演連連點頭，“需要我一起去麼？”
“不用。”說罷，他已經邁著長腿離開了湖邊。
簡鈺盯著兩人看了半晌，眼底閃過了一抹暗光。
“唉，好端端的怎麼會鬧出這種事，差點就出人命了，簡鈺，你不是說黛娜練習過憋氣麼！”
“對不起導演，我不知道黛娜姐一分多鍾就是極限了。”她的道歉態度很陳懇，表情也很無辜，導演沒法兒再罵下去。
“算了算了，去個人把湖底的攝像設備拿回來，看看畫麵能不能用，不能讓黛娜白受罪。”
……
另一側的市醫院。
陳曦懨懨的躺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莫沛琛給她遞了杯溫水過去，“喝一點？”
“不用。”她現在看到水胃裏就難受。
“你是蠢麼？不會水為什麼不早說？”男人黑著一張臉訓斥著。
“我隻是不能長時間憋氣而已，遊泳還是沒問題的。”
“嗬，今天我要是去遲一步，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陳曦疲憊的合起了眼，“謝謝。”
“你在水下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話？”
“沒有，你聽錯了。”當時她已經神誌不清，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沛琛，還好沒其他人在場，否則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
“真的沒有？”
“沒有。”湖底情況那麼混亂，她隻要死不承認，莫沛琛也沒有辦法。
男人冰冷的唇抿的溜直，那雙眼睛深沉得讓人看不透。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騙。”
陳曦細長的羽睫一顫，沒有說話。
“很多人都覺得陳曦死了，但我始終不願意相信。”
“為什麼？”
“泥石流附近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沒有任何痕跡，哪怕是屍骨，一個人不可能消失的這麼徹底。”
“山裏有很多懸崖，指不定踩空了掉下去也有可能。”陳曦不想讓他抱有希望。
“靠近泥石流的幾個懸崖，我帶著專業的救援隊去看過了，沒有。”
陳曦睜開了眼，眸色複雜，“你去懸崖底了？”
那地方一定很危險。
“是，底下沒有村民們所說的暗河，更沒有所謂的洪水猛獸，堆積的都是些動物屍體。”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顯得自己很情深義重？如果真的那麼喜歡陳小姐，又怎麼會和姚小姐訂婚？”
“我和姚珍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意思？”陳曦眉頭緊鎖的看著他。
莫沛琛並不想解釋太多，“我最後再問一次，你到底是不是陳曦？”
“我也再回答最後一次，不是。”
“好。”
他回答的太過幹脆，讓陳曦稍微楞了一下。
“我信你，從今以後不會再混淆你們兩個人。”
“那再好不過。”
她說不出此刻心裏的感覺，有一些釋然，還有一些失望，總之很難過。
“之前說過讓你跟我的話，依然作數，要是哪天想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什麼？莫總，你沒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