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杯子裏被加了冰,陳曦冷的渾身一哆嗦,差點哭出來。
她狼狽不堪的抹去了啤酒,艱難的保持著笑容,“先生,很抱歉讓您生氣,我再替您倒一杯。”
“哈哈。”他笑的越來越癲狂,“你跟他一樣,都是賤貨!”
陳曦心裏將這個變態祖宗十八代招呼了一遍,要不是顧著孩子,肯定拿酒瓶砸到他的頭上去。
“在這裏,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請喝酒。”
男人接過酒杯,將摻了冰的啤酒又潑到了她的臉上。
“再倒!”
“好。”
一連五次,男人不停的往她臉上潑酒,陳曦閉緊了嘴,還屏住了呼吸,生怕把酒精喝進肚子裏。
“嗬,為了點錢這麼作踐自己,真夠可以的。”男人從口袋裏摸索著,掏出了一張銀行卡,“看在你哄我高興的份上,這裏麵的十萬塊都是你的了。”
陳曦僵硬著脖子,說著感謝的話,“謝謝方先生。”
“先別急著謝,我還有個好東西要給你。”
“什麼?”
他拿過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針管。
在這種場合拿出針管,裏麵還裝著某種不知名的液體,有點腦子都能猜到是什麼。
陳曦驚恐的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讓你變得快樂,不好麼?”
“這是違法的!”怪不得他的臉頰凹陷的這麼厲害,原來是因為偷偷注射違禁。
“哈哈哈,你都在這裏當小姐了,還在意個屁的法律?”男人緩緩站了起來,手裏的針頭在暗黃色的燈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亮。
“不,不行!”
她瞳孔緊縮,作勢就要往外跑,可男人幾個大步,一把將她拽了回去,“別想跑!”
“你放開我!”絕對不能被注射這種東西,她肚子裏還有孩子,才不足三個月的孩子!
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任由她怎麼哭喊,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男人猙獰的笑著,在她目眥盡裂的視線裏,將尖銳的針刺入了她手臂的皮膚上。
很疼,仿佛血管都要爆裂開來。
不知名的液體被注射進了皮膚下,脹痛感過後,注射部位隻剩下了火辣辣的刺痛感。
陳曦神色呆滯的跌坐在了地上,麵上遍布淚痕。
她明白,一切都完了。
“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很快樂?感覺到了飄飄欲仙?”方先生享受般的注視著她,“我們都已經是腐爛的人,那就一起墜入地獄吧,小秋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了。”
小秋!
她不想關心什麼小秋,但很清楚,等待著她的,一定是無邊地獄。
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打火機,“啪”的又點燃了一根煙,陳曦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赤紅著雙眼一躍而起,把那隻打火機搶了過去。
包廂裏有不少為了氣氛而準備的東西,細碎的流蘇裙子,還有極易點燃的精油。
她按下打火機開關,點著了那件流蘇裙,然後拋向了放著精油的盆裏。
“轟”的一聲,包廂裏明亮如白晝,火焰如同張著嘴的惡魔,以可怕的速度蔓延了開來。
男人被嚇傻了,怎麼都料不到她會點火燒包廂。
“你這個賤人!”
他大罵一聲,提起包準備往外跑,陳曦隨手抓起還沒燒完的一塊流蘇布條,丟向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