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某個醉鬼弄回了家,陳曦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端到了他麵前,“來,乖乖把這個喝了,會舒服一點。”
“你喂我。”男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陳曦哭笑不得,“莫先生,你幾歲了?”
“兩歲。”
“好好好,我喂你。”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她生病以後就徹底變了樣,連性格都跟從前相差很遠。
仿佛是在刻意讓她知道,她正被依賴著。
毫無保留的依賴。
是為了讓她不舍麼?
覺得這樣自己就狠不下心再次離開了?
陳曦歎了口氣,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莫先生,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主動離開,隻要你不覺得厭煩,我會永永遠遠的留在你身邊。”
“怎麼會厭煩。”他愛憐的把陳曦禁錮在懷裏,“沒有人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忘卻一切留在他身邊。
她什麼都不求了,婚禮,名分,一切的一切都不在意。
隻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
“乖,把醒酒湯喝了。”
“好。”
他聽話的全都喝了下去,嗓子裏的灼燒感緩解了很多。
“莫先生,我最近沒有再發作,你說會不會剩下的日子裏都會保持清醒的狀態?”
“不知道。”醫生隻說了三個月期限,並沒有具體說過這段時間裏病人的狀態會怎麼樣。
“要是一直不發作就好了,我想出去找一份工作。”
莫大少不讚同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我養著你就好,不用那麼辛苦。”
“我隻是覺得很無聊。”到了他們這種程度,已經不缺錢了,不為生計而苦惱,總得給平淡的日子找點樂趣。
“你想在這裏長久的待下去麼?”莫沛琛溫柔的看著她。
“還不確定,但這裏挺好的。”氛圍好,周圍鄰居們也挺和善,比起到處是高樓大廈的Z市,明顯更適合生活。
“嗯,那就等你徹底戒了癮再說,到時候不管留下還是離開,我都聽你的。”
陳曦感動的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裏,“好。”
在這個並不算寬敞的出租屋裏,他們相擁著,度過了一晚又一晚。在某一個清晨,養在窗台上的那隻小金魚突然死了。
死的悄無聲息。
陳曦感覺很難過,那種難過是從心底深處透出來的,遍體生寒。
她已經很小心的在飼養,可不知道為什麼,它還是死了。
當天下午,她感覺到了胸口的不適,這是熟悉的發病前征兆。
這間屋子很小,小到隨手就能觸碰到各種各樣的日用品,她不敢相信要是在這裏發起瘋來會鬧出多大的動靜。
為了不嚇到別人,她從櫃子裏找到了幾根粗繩子,趁著還清醒,把自己綁了起來。
意識徹底消失的一瞬間,她的靈魂仿佛被吸進了無盡的深淵,那裏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透不進一絲的光。
……
莫沛琛下班回來時,特地買了一份陳曦最愛吃的蛋糕。
他試圖敲門,可隻是稍微用了一點力,門就自己打開了,根本沒有反鎖。
那女人的安全意識很強,他臨走的時候也再三交代,一定要關好門窗,以免有人來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