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陳曦很清楚，“嗯，我知道。”
顏瑤吃完了最後一塊肉，滿足的拍了拍肚子，“我飽了，下午該幹嘛去？”
“休假。”
“啊？！”好端端的，怎麼要休假？
“你從來了以後就沒好好休息過，再說不還得找房子麼？我正好幫你一起跑跑。”莫沛琛雷厲風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顏瑤作為他的下屬，要是住在同一屋簷下，肯定會不自在，與其到時候尷尬，倒不如早點把住處找好。
“也行，那就多謝了。”
下午三點多，陳曦和顏瑤在烈日下到處搜尋著外租的房子，額頭布滿了許多汗跡。
“黛娜，咱們已經看了不下六套房了，不是條件太差就是價格太高，今天恐怕找不到合適的了。”
“往前麵再看看吧，總會有的。”顏瑤並不缺錢，所以價格倒不是最重要的，但最多幾百塊的出租房一開口就要三四千，傻子也不會住進去。
“我一開始還覺得這鎮子上的人挺淳樸的，沒想到心眼照樣很黑。”顏瑤雙手叉腰，疲憊的抱怨著。
陳曦給她遞了瓶冰水，“任何地方都有好人和壞人，不能一概而論，走吧，去前麵那家看看。”
“嗯。”
這棟房子和陳曦現在住的很像，都是老式居民樓，走進裏麵那一圈就能聽到孩子們嬉笑的聲音。
房東拿鑰匙打開門，熱情的講解著，“這裏曾經是我的婚房，結了婚以後就搬到更好的房子去了，所以這裏一直空著，十幾年裏來來去去已經換過不少住戶了。”
顏瑤視線在屋子裏審視了一圈，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牆上貼著的喜字和櫃子上擺著的白蠟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地上還有不少香灰一樣的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在裏麵做過法事。
總之很滲人。
“房東，你們租給下一個人之前，都不提前收拾一下的麼？”
“我之前在外麵出差，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這房子麵朝陽光，空間大，通風又好，如果你願意住的話，一個月三百塊，怎麼樣？”
這麼大的房子，一個月就三百？
這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出門在外，講究的就是能省就省，再說顏瑤實在沒力再出去跑了，索性就定了這個。
“行，付錢簽合同吧。”
“好的。”
忙活了一陣，房子總算租下來了，陳曦從門口找到掃帚，把屋子裏仔仔細細清掃了一遍，越掃越覺得不對勁。
“顏瑤，你看床底這些碎末還是什麼東西？”
“嗯？”顏瑤蹲下身撿起一片，臉色大變，“沒燒完的紙錢，這也太晦氣了。”
誰好端端的在家裏燒紙錢？再加上客廳裏的紅燭和喜字，未免太嚇人了。
陳曦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樓找了位曬太陽的阿婆打聽了幾句。
“阿婆，請問這棟房子五樓的住戶是不是出過什麼事？”
“啊，那家啊，我有點印象，應該是半年之前了，那位小姑娘瘦骨嶙峋的，整天不愛見人，就躲在家裏頭，時不時的還有煙從窗戶裏冒出來，有一次我們以為失火了，還帶著人上去敲門。”
“後來呢？”
阿婆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那小姑娘門沒關好，稍微一推就打開了，我們看到她把臉上塗得不人不鬼，還蹲在客廳裏燒紙錢，哎喲，那場麵實在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