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公司瀕臨破產，身為總裁，他開的車還是幾年前那輛舊的，新車估計賣掉做抵押了。
“小曦，說來也可笑，我辛苦了這麼多年，不惜做了很多令人不齒的事往上爬，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果，你一定覺得我很失敗吧？”
“你的人生怎麼樣輪不到我來評判。”李承言太過要強，這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會激勵自己成為更好的模樣，可要是用錯了方向，就會陷入一個危險的境地，變得不折手斷。
很明顯，他用錯了。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除了關於莫沛琛的，仿佛什麼事都沒法引起你的興趣。”李承言緊捏著方向盤，神色略顯怪異，“很多時候我實在想不明白，你不喜歡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齊容都會移情別戀，她曾經那樣喜歡過我。”
“曾經有多喜歡，之後被傷的就有多深，你對她棄之如彼，從來沒有過任何真心，不是麼？”
“有過的。”李承言自嘲道，“從她和蔣閔行在一起以後，我那段時間過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心裏就像缺了什麼東西似的，難受的要命。”
“你那不是喜歡，而是接受不了一個總是跟在你身後的女人轉頭就愛上了別人，這是自尊心在作怪。”
“或許吧，你看待事情的角度總是不太一樣。”他對齊容的感情很複雜，既當做妹妹，又當做利用的棋子。
可突然有一天，棋子跳出棋局，成為了掌控者，再也不能被他攥在手心裏，那種滋味何止是難受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車平緩的行駛在路上，話題聊到這種程度，實在沒什麼可繼續往下說的。
陳曦還在月子期間，明明今天睡眠挺充足，可不知道為什麼，坐上車沒多久以後又開始犯困，眼皮子止不住的往下耷拉。
“困了就睡吧，我知道公寓在哪，到了喊你。”李承言的聲音變得低沉無比，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力。
“嗯。”
陳曦並沒有對他設太多的防備心，額頭靠在車窗上，沒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
“莫少，這是李氏近一個月的財務報表，按照現在的施壓力度，再有兩個月就能徹底破產。”莫氏總裁辦內，蔣閔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閑適的聊著工作上的事。
從扳倒蔣景程，正式進入Z市商界之後，他的基金公司一直和莫氏保持合作，經過這麼久的磨合，已經各位的默契。
“嗬，容忍他這麼多年，大部分是看在小曦的麵子上，如果他安安穩穩，我可以給他一席之地，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妄想靠著女人算計我。”
“李承言落得今天的下場是早晚的事，他為人狡猾，手段狠毒，我勸你看好老婆，免得出什麼意外。”
莫沛琛碾滅手裏的煙頭，冷峻的麵容在日光映照下更顯深邃，“我交代過小曦在家待著，李承言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公寓裏找她麻煩。”
“但願吧。”他拿起了手邊的文件，“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我先走了。”
“嗯。”
蔣閔行抬腳就要離開，還沒走出幾步，莫沛琛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他習慣性的按了擴音鍵，傳出來的竟然是李承言陰冷的聲音。
“莫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