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桐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開口,“放心,我早就習慣受傷了,這對我來說沒什麼。”
“你差點命都沒了,這也能叫做沒什麼?”
“做我這行的,需要隨時做好麵對死亡的準備,隻是被捅了一刀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顧軒咬了咬牙,“可我並不是你的金主,更沒有聘請你保護我。李雨桐,當時到底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刀?”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了李雨桐。
她從來不是個擁有貢獻精神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隻要自己活得自在快活就行,顧軒又不是她老板,更沒有給過一分錢好處,冒冒失失衝上去擋刀確實有點不對勁。
“怎麼?很難回答麼?”
“大概是因為身體的條件反射吧。”李雨桐找了一個自認為最完美的解釋,“你也知道,我是個專業的保鏢,任何時候遇到危險,必須第一個衝到最前麵。雖然你不是我的金主,但好歹朋友一場,幫忙擋一下是應該的。”
竟然是這種理由嗎?
顧軒還以為李雨桐會厚顏無恥的說是因為喜歡他,或者情難自抑。
到底是他想太多了,還是這女人太會偽裝了?
“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我麼?”
“我確實喜歡你,甚至想跟你談個戀愛。”李雨桐明明很虛弱,但語氣卻帶著弄弄的戲謔意味,“怎麼,顧隊長難不成經過這件事對我愛的不可自拔了?”
“你能不能嚴肅一點!”
李雨桐費力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顧隊長,我現在是個傷患,還病著呢,你確定要跟我探討這麼曖.昧的話題麼?”
“......”他早晚都會被這個女人氣死,“算了,當我什麼都沒問,你好好養傷。”
“嗯,陳柔怎麼樣了?抓到了吧?”
“已經帶回去審問了。”
“她到底是不是幕後神秘人?”如果真的是,也算幫黛娜和莫總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顧軒搖頭,“不清楚,陳柔嘴很嚴實,問不出東西來。”
李雨桐撇了撇嘴,“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麵人物,根本不懂得逼問的技巧,陳柔嘴再硬也隻不過是個女人,怎麼可能問不出話來。”
“你有辦法?”
“當然。”李雨桐一說起這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兩片紅暈,簡直眉飛色舞,連傷口的痛楚都給忽略了,“你們把陳柔關在一個烏漆嘛黑的房間裏,然後在她手上割一個小口子,再播放一點水滴聲和恐怖片音效,保證把她嚇得尿出來。”
顧軒眼角一抽,“你把我們那當什麼了?”
“反正能問出話來不就行了,何必在意過程,你們又沒動陳柔一根頭發絲,總不至於這也犯法吧?”
“蓄意恐嚇嫌疑人,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妥當的行為。”
李雨桐咂了一下舌頭,不耐煩道:“我就不喜歡跟你們這種人說話,太費勁。你沒事的話趕緊找個地方待著去,少在我麵前晃悠礙眼。”
這就開始礙眼了?
之前死乞白賴非要住在他家裏的人是誰?
顧軒惡狠狠的瞪著床上的女人,眼睛裏‘劈裏啪啦’的冒著火星,“你因為我才負傷,我必須在這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