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好，宋瑤灰溜溜的離開了公寓，莫默看著這間熟悉而又陌生的公寓，感覺無比的疲憊。
如果妹妹沒有生病，他們一家人該有多幸福。
可惜老天爺總是喜歡和媽咪作對，這戲弄人的事層出不窮，永遠沒有結束的時候。
但願這是最後一次了。
……
“阿嚏——”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轉涼的原因，李雨桐有點感冒。
她打了個噴嚏，不小心牽動了胸口的傷，疼的一陣齜牙咧嘴。
楚祈嚇了一跳，慌忙去查看她的傷勢，“怎麼樣了？傷口沒裂開吧？”
“怎麼會，一個噴嚏而已，哪裏就這麼脆弱了。”李雨桐一如既往的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我有預感肯定有人在背後罵我。”
“嗤，誰那麼閑，一定是你夜裏睡覺又踢被子。”
照顧了李雨桐這些天，楚祈愈發覺得這個女人本質像個叛逆的孩子。
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睡覺還會踢被，而且總是翻來覆去沒個安穩。
現在天氣這麼冷，不生病就奇了怪了。
“唉，這毛病我想改也改不了，都養成習慣了。”李雨桐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
“依我看，晚上幹脆用繩子把你綁起來再丟進被窩裏，這樣就能幫你把這個壞習慣改掉。”
“千萬別，我半夜還得去洗手間，綁起來還不得憋死。”
楚祈臉色一黑，“你在我麵前就不能收斂一點麼？”
“為什麼要收斂，在你們醫生眼裏病人還有男女之分麼？不都是案板上的白肉？”
“……”
對醫生而言卻是沒有分別，可他不止是個醫生，還是個正常男人。
這女人真是要把他活活氣死才滿意。
“我這兩天感覺好多了，呼吸也順暢了不少，什麼時候能下樓走走？”
“你要去買東西？”
“不買，就是想出門透透氣。”
“這處房子附近有點偏僻，人也雜的很，你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亂跑的好。”
李雨桐並不在意這個，“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地方再偏也沒什麼可害怕的。”
隻要對方不是帶著槍支彈藥，她就沒什麼可害怕的，就算一對三也不是什麼問題，普通小混混一對五都可以。
楚祈知道她執拗，沒有多勸，“需要我陪你一起麼？”
“好啊，改天給你多發點工資。”
“我又不是周扒皮，要你那麼多工資做什麼。”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就算給他幾個億都不會這樣伺候別人。
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數。
他起身攙扶著李雨桐，兩人一起走下了樓。
這兩天Z市迎來了第一場初雪，路燈下可以看到鵝毛一樣飄落的雪花，地上也積累了厚厚一層。
李雨桐養了這麼久，臉色還是有點不好看，她站在略顯暗黃的燈光下，伸出一隻手接住了雪花，總是嬉皮笑臉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悵然和失落。
去年和顧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說好了在明年的第一場大雪時會去領結婚證，然後帶著爸媽一起去吃頓火鍋。
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卻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險些喪命，而那個男人也身陷危險之中，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無恙的脫身。
楚祈從來沒有見過李雨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