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需要我陪你一起麼？”
“不用了，咱們暫時最好不要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免得又有人胡亂造謠。”
“嗯，都聽你的。”
氣氛融洽的吃完了早飯，莫沛琛換了身衣服去了公司，臨走之前抱著陳曦親了一口，“等我回家。”
陳曦一瞬間有點恍惚，還以為是回到了從前剛結婚的日子。
“好。”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莫沛琛滿意的離開了公寓。
他一走，家裏又變得冷清了不少。
陳曦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顧軒。
這段時間以來，她跟這個男人從來沒有過任何聯係，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陳曦整理了一下情緒，按了接聽，“喂？”
“小曦，我看了前幾天的新聞報道，有一個女人跟你一起被救了出來，那是不是李雨桐？！”他的聲音很迫切，好像急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顧隊，那不是雨桐，你看錯了。”
“不可能，雖然鏡頭裏隻是一個模糊的側臉，但我可以確定那就是雨桐，絕對不會看錯！”
陳曦歎了口氣，“顧隊，雨桐現在怎麼樣，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麼？”
這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了顧軒的頭上，讓他瞬間就清醒了下去。
是啊，雨桐是被他親手殺了的，毫無生息的倒在了血泊裏。
明明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Z市。
見對麵沒有聲音，陳曦忍不住勸道：“顧隊，人不能永遠活在從前，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法再改變，更不能挽回，如果可以，你最好徹底忘了雨桐，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談何容易。”從開槍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也跟著李雨桐一起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像從前一樣的活著。
“顧隊，雨桐是心甘情願的，哪怕是最後閉起眼的瞬間，她最大的願望也是你可以好好活下去，如果你這樣折磨自己，她在那邊能夠安心麼？”
“陳曦，你真的沒有騙我麼？”顧軒還懷著幾分期待，仿佛那個模糊的畫麵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陳曦向來不擅長撒謊，可這件事她不想摻和，畢竟這是李雨桐自己的選擇，“我沒有騙你。”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聲疲憊的長歎，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無奈，“抱歉，是我失態了。”
“沒什麼可道歉的，你救了Z市很多人，在我們眼裏是個英雄。”
“英雄又能怎麼樣，這個勳章是用雨桐的命換來的。”
“顧隊，你性格就是如此，要是能夠重來一次，我相信你還是會選擇成為臥底，不是麼？”
顧軒苦笑，“是啊，我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在他穿上那身衣服時，就已經徹底將自己托付了出去，哪怕生命都可以隨時奉獻。
這樣的人，或許本來就不該談什麼情情愛愛，因為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既然這樣，那又何必折磨自己，忘了過去好好生活吧，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伯父伯母。”
“小曦，謝謝。”
除了謝謝，似乎也沒什麼可以再說下去的。
陳曦笑了笑，“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