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
傅謹禦望著眼前的景象,頓時腦海一片空白,臉龐上布滿了陰冷。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雲開鄴一顫,抬頭向門口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傅謹禦那陰沉無比的麵孔,他渾身散發著的冰冷氣息,惹得雲開鄴下意識想要推開懷裏的陸時安。
可此時的陸時安神誌不清,將他當作了傅謹禦抱得死死的。
見此,傅謹禦的臉色更黑了,大步流星走到她身側長臂一伸掰開陸時安抱住雲開鄴的手,緊隨著將雲開鄴推開好遠。
手臂被人用力掰扯,陸時安頓時就哭喪著臉不滿地看向傅謹禦:“你做什麼啊!”
做什麼?她竟然問他做什麼?
要不是聽李嬸說她好像身體不舒服叫了醫生將她接走,要不是擔心她,他怎麼會來醫院?
可她倒好,竟然在醫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真當他死了嗎?
聞言,傅謹禦捏著她手腕的手下意識握緊,但話卻是對著雲開鄴道:“雲醫生,我希望你能夠離我的妻子遠一點,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讓你連醫生都做不了!”
傅謹禦的話語冰冷得沒有絲毫情感,落在雲開鄴的耳中卻是譏諷至極。
“如果你對安安能夠好點的話,我自然會離她遠一點的,可看樣子你是做不到的。”雲開鄴扯了扯嘴角,意有所指開腔。
每一次他見到陸時安不是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更別說她自身的胃癌已經中期,這個男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還總是那樣傷害陸時安,這是雲開鄴無法忍受的!
他雖然知道陸時安對他隻有感激,可他還是希望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哪怕是遠遠看著她,他也願意。
聽著雲開鄴的話,傅謹禦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所以呢,你別忘了她現在是我老婆,就算我對她不好你覺得她會跟你走嗎?”
說出口的話語皆是不屑,沒有將雲開鄴說的話放在眼中。
聞言,雲開鄴臉色變了變有些掛不住。
“雲醫生,你先回去忙吧,我沒事了……”
此時,陸時安的思緒也逐漸清明起來,用力捏了捏有些疲憊的鼻梁,語調虛弱至極朝著雲開鄴開口。
陸時安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原本還在對峙的兩人猛地轉頭。
“安安,真的沒事了麼,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見到陸時安清醒過來,雲開鄴眼睛猛地一亮,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笑容,但還是擔心她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見此,陸時安欣慰的搖了搖頭,語調也輕柔不已:“暫時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會找你的……”
“陸時安,你是當我不存在嗎?”
話還沒說完,話茬就被一道熟悉的聲調搶了過去。
愣了愣,陸時安掀起眼皮看著眼前的傅謹禦,心口微微揪起,差點忘記他還在這兒了。
“雲醫生,你去忙吧,有需要我會聯係你的。”
沒理會傅謹禦,陸時安再次看向雲開鄴淡淡的開口,可眼底的示意極為明顯。
她害怕傅謹禦看出不對勁,也害怕雲開鄴會將她生病的時間抖出來。
看著她眼底的催促意味,雲開鄴怔了怔,也明白自己再待在這兒不合適,便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