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空氣中的氣氛凝固了起來。
“您是認真的嗎?”
陸時安冷眼看著麵前的陳進,冷冷開腔,隻希望是自己幻聽了。
“我知道你很不能接受,但實在是沒辦法,客房的鑰匙都被管家帶走了,暫時隻有旺財的狗窩能夠住人,你要是嫌棄的話你也可以選擇回去。”
看著麵前神情冷酷的陸時安,陳進嘴角輕揚,眸光微微發亮,說出口的話語讓陸時安神色更加難看。
陸時安紅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他這明顯是擺明了在威脅自己!
明知道她為了弟弟的安全不可能會回去,才說這樣的話!
而他這擺明了也是在故意刁難自己,她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僅僅是因為公司的那些事情嗎?
長呼一口氣,陸時安眼角餘光掃過客廳裏的沙發:“我可以和傭人睡一個房間,再不濟我也可以睡沙發。”
“侄媳,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要是不想睡旺財的窩,那你大可現在就打電話給謹禦,讓他來接你,隻不過不知道你弟弟能不能扛住一頓毒打呢?”
聞言,陳進輕笑了笑,開口的語調滿是譏諷與威脅。
陳進的話音剛落,陸時安頓時就白了白臉頰,清澈的眼眸深處布滿了怒火。
長呼一口氣,冷冷開口:“那我帶來的行李放在哪兒,總不能讓我放在狗窩旁邊吧?”
見陸時安應了下來,陳進滿意的笑了笑,招呼來傭人將陸時安的行李拿進傭人房。
“你要是洗漱換衣都可以在傭人房間裏,但睡覺隻能在旺財窩裏睡,知道嗎?”
說著,陳進看向陸時安的目光越發的冰冷,眸光深處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見此,陸時安抿緊了唇瓣微微頷首。
見她沒有什麼不滿,陳進招呼傭人帶她去狗窩,自己則轉身上了樓。
“夫人,您今晚就睡這兒吧。”
傭人領著陸時安走到狗窩旁,有些心疼得看著陸時安,原本拴在旁邊的狗不知被移到了哪裏。
狗窩看似小,但裏邊五髒俱全,十平方的大小還安了昏暗的小燈,足以一個瘦弱的人住下。
將陸時安領到,傭人拿來被褥才快速離去。
陸時安將被褥鋪好,整個人坐在被褥上看著狹小的空間,有些喘不上氣,身下是狗的墊子,空氣中有些許狗糧的味道。
甚至還飄散著些許狗的毛發,看得陸時安直咬牙。
這人也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傅謹禦的老婆,他這麼做也太不給傅謹禦的麵子了!
頓時,陸時安愣了愣,白皙的麵上神色有些迷惘,按道理陳進是傅謹禦的世叔,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公司方案泄露的緣故?
可即便是那樣,他也不能夠用陸時野來威脅她留下,甚至威脅她隻能住狗窩!
這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太多,還是她有什麼地方忽略了?
想著想著陸時安隻覺得背脊發涼,整個人趴在被褥上就那麼睡著了。
再醒來已是半夜,有些許涼風從門縫中吹進,讓她直顫抖。
“別著急,這件事慢慢來,我會有辦法讓他放棄手中的權的。”
忽然,一道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惹得陸時安頓時清醒了不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