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禦的話還在喉嚨輾轉,話茬就被陸時安搶了過去。
聽著女人說出口的話語,再看看女人臉上冰冷得沒有絲毫情感的表情,傅謹禦隻覺得心口微顫。
涔薄的唇瓣用力抿成一條直線,眼角餘光掃過她身側的安格裏斯,話卻是對陸時安說,“你就是為了他要和我離婚?”
“就因為他連你母親剛去世也不願意多守孝?”
布滿難以置信的嗓音落入陸時安的耳中讓她頓時白了臉。
“傅先生,這裏隻有你是最沒資格責怪安安的人。”
還沒等陸時安開口,她身側的安格裏斯便沉著臉意味深長的望著傅謹禦。
聞言,傅謹禦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俊臉上皆是不耐,冷冷譏諷:“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話音剛落,陸時安眼闊輕縮不滿的看著傅謹禦。
然而,對於傅謹禦的態度安格裏斯並不惱,唇角微微上揚柔和的眸光落在陸時安的身上,連帶著開口的語調都溫柔至極:“你先出去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聽著男人的話,陸時安愣了愣有些迷茫。
睨著她迷惘的模樣,安格裏斯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扯了扯嘴角示意她放心。
見此,陸時安懸起的心微微落下,從沙發上起身看也不曾看一旁的傅謹禦一眼便邁開步伐往院門走去。
陸時安一離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我是不會離婚的。”
率先開口的是傅謹禦,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深處布滿了駭人的冰霜。
對此,安格裏斯輕笑了笑,望著他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道,“或許待會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嗬。”
安格裏斯的話音剛落,傅謹禦就冷冷哼了一聲,臉上皆是不屑。
“我聽說傅先生你父母親英年早逝是因為安安母親做的?”
安格裏斯輕輕轉動著食指上了戒指,直視著對麵的男人說著,音落不給男人開口的時間再次自顧自說著:“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並不是真相呢?”
幾乎是下一秒,就見傅謹禦冷著臉嚴肅的看著他。
“據我所知,當年的事情並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事情就是安安母親做的,如果真是她做的那為什麼你們傅家並不報警抓她呢?”
“還是說傅家當家人的生命就那麼不值一提?”
安格裏斯一句接一句地說著,那雙海藍色的眼眸也逐漸夾雜著些許碎冰。
他不相信傅謹禦沒懷疑過這些,隻不過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確實,傅謹禦在知道父母親是林芳華害的時候,他有找人去徹查過。
並沒有查出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他也質問過族裏的人為什麼不報警抓林芳華,可所有人都對此避而不談。
即便如此,他還是認定肯定是林芳華手中有傅家的把柄,所以才導致族裏的人不報警。
這期間他也查過不少,種種跡象都指向林芳華。
對此,他才展開了對陸家人的報複,甚至連從小愛慕他的陸時安都不曾放過,利用她的愛慕一步又一步報複陸家。
“那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
聽著安格裏斯的話,傅謹禦開口的語調沒有絲毫起伏。
對於安格裏斯他並沒有什麼好感,隻不過看在國外他收留了陸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