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時安扯了扯唇角拿過一旁的勺子,動作輕柔地吃了起來。
可雙眼依舊忍不住往對麵的男人身上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傅謹禦似乎有些變了?
具體是哪裏變了她也說不清,可總感覺麵前的男人有些不對勁。
越想她便越是好奇,一邊喝粥一邊打量著傅謹禦,當看到他眼眶裏明顯的紅血絲喝粥的手微頓,心中頓時五味雜成。
他最近難道都沒好好休息嗎?
黑眼圈和紅血絲怎麼會那麼嚴重?
“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紅唇微抿,放下手中的勺子太眸關切開口詢問出聲。
聞言,傅謹禦微怔,深諳的眼眸一抹痛色一閃而過,放在桌上的手也忍不住握成拳頭。
見他這副模樣,陸時安沒由來心尖微疼,貝齒緊咬下唇繼續開口:“你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不要總是那麼勉強自己……”
陸時安話音落下,就見坐在對麵的傅謹禦神色錯愕的抬起頭。
這樣的陸時安已經是他很久不曾見到的,他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那麼平靜地說過話了。
唇瓣緊抿,隻見傅謹禦白皙的臉頰一點點浮現出痛苦的神色,緊握成拳頭的手也微微泛白,連帶著周圍的氛圍也變得壓抑起來。
好一會兒,就在陸時安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男人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
“爺爺……去世了。”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陸時安的臉色猛地變白,捂住嘴唇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他,“怎、怎麼可能?”
聽著女人的話,傅謹禦臉上的神色愈發痛苦了起來,長呼一口氣閉上雙眼,緩緩開口,“就在你走的那天,突發腦溢血……”
聞言,陸時安本就蒼白的臉白得沒有絲毫血色,心口也一陣陣發疼得厲害。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那麼突然?
陸時安看向傅謹禦的眼神充滿了擔憂,爺爺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那麼突然離去,他肯定無法承受。
可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不遠萬裏跑來這裏救她……
一時間,陸時安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滋味,隻覺得喉嚨間苦澀得難受。
“你、你還好嗎?”
聽著女人小心翼翼的問話,傅謹禦輕扯了扯嘴角,掀起眼皮睨著她那布滿擔憂的臉色,隻覺得心中那塊空缺一點點被彌補。
“我好累。”
傅謹禦淡淡開腔,深諳的眼眸中滿是疲憊。
自從爺爺去世後,家族裏的那些人便再也坐不住,都在逼迫他交出手中權力。
甚至不少人想要爺爺生前擁有的那些股份。
才短短幾日,他就已經被那些所謂的親戚朋友折磨得精疲力盡。
可這些他都不會告訴她,她不應該知道他所承受的這些。
聽著男人的話,陸時安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緊咬著唇瓣開腔說著:“累的話就早點休息吧,我……我會陪在你身邊的。”
聞言,傅謹禦眼眸深處一抹亮色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上揚,“真的嗎?”
“當然,你睡吧,我哪裏都不會去的。”
陸時安堅定的點了點頭,睨著男人雙眸中那顯眼的紅血絲滿是心疼。
見此,傅謹禦猛地起身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中打橫抱起——
“你、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