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茂言語著,話語之中也透露著一種明顯的疏離,不是說兩個人是朋友嗎?那李雨木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呢?

李雨木僵硬的扯動著嘴角,還在想著解決之法,不管怎麼樣也一定要為自己辯解一下才是,不然張哲茂誤會了就不好了。

“哲茂,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在這裏打攪了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所以覺得有些不太方便,我並沒有抹黑陸時安的意思。”

李雨木結結巴巴的解釋著,可是這些事情就仿佛是弄散了的黑筆水一樣,越解釋越亂。

張哲茂聽著這番解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傻子才會相信吧。

明明晚上的時候還在表示自己不會輕易的搬出去,現在突然之間改變了想法,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張哲茂想著卻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口,隻是自顧自的進行著回應。

“沒什麼事,反正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釋,我們兩個人之間需要的是足夠的信任,我也不可能懷疑你,因為你就是我的心上人。”

張哲茂簡單的進行著一番敷衍,也不想再繼續談論下去,隻得找一個借口掛斷了電話。

李雨木看著那已經黑掉的屏幕,整個人都開始變得煩躁,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說出那麼拙劣的謊言呢?明明知道是不可能有人相信這些的。

她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留在這裏不太好。

可那些話就仿佛是積壓已久的怨氣一樣,隨隨便便的就說出了口。

緩緩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李雨木隻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將她深深地包裹在其中。

她就像是世界最壞的惡人,將自己身旁的好朋友抹黑再抹黑。

帶著陸時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著那熟悉不已的家,陸時安隻覺得陣陣熟悉感將他包裹。

“我回到這裏的時候總覺得心裏有些難受,就像是針紮一樣疼,你說是不是因為之前的那些記憶。”

陸時安猛地回過頭,看著正在玄關整理鞋子的傅瑾禦詢問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要站在這裏,眼睛就會有著止不住的酸楚,心裏也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

不自在的站起了自己的身子,想到陸時安曾經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把將人擁在了懷裏。

“放心吧,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絕不可能再一次發生,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要把你好好的護住,我也不可能再讓你一個人傻傻的去等待。”

傅瑾禦聲音沉悶的說著,也試圖讓陸時安將那些記憶徹底的遺忘,可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自私的。

一個已經自私過度的人,還有什麼正義感可言呢?

陸時安僵硬無措的點著頭,不太明白傅瑾禦這種傷感究竟是從何而來可以想到自己下定的那份決心,緩緩的將傅瑾禦抱住。

聽見玄關處傳來的聲響,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在看見陸時安過後,手中的杯子都已經掉落在地。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夫人竟然還會回來。

“夫人你總算是回來了,家裏的人都在想你,我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管家說著,眼眶卻開始有些泛紅,那蒼老的手也在眼睛上不停的擦拭著,試圖將那些已經流淌出來的淚水擦拭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