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倒黴的公主(1 / 3)

最倒黴的公主

我畢竟是‘病人’,不能在外麵久留。羞辱完她們兩個,迅速回到鳳儀宮。站在院子裏,看著鳳儀宮的重重殿宇,壓抑得我想哭。很快,很快,我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這次離開永遠不會再回來。永遠不會,誰去請我都不回來。

我從來就不曾留戀過這個皇宮,隻有厭惡。這個地方裏值得我留戀的,就隻有曾經那分感情。不過,已經是曾經了。就因為太傷心,已經沒有心了,沒有心又何來留戀?

院子裏種了大棵榕樹,枝葉茂盛,正好乘涼。榕者,容也,取意做皇後必須能容忍。我的名字有個容字,封號有個容字,可是我依然不能容忍。誰叫我那麼愛他,他有那麼多女人,我當然不能容。

梅妃和鳳兒還是死了,在死之前玉情親自到冷宮,給她們兩灌大量的紅花。人都要死了,還不放過人家,其實我知道她都是在為我報仇。

自從福公公死後,我對自己的身世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確定。離真相越近,心裏越亂,最近都不願意去查了。我曾經衝動的想去質問太後,最後還是忍了下來。據說洛老兄的消息,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上已經失蹤的失蹤,死的死。連福公公都被幹掉,除了趙姑姑和幾個當事人,應該沒有人知道真相了。在我開始查的時候突然出了些亂七八糟的問題,絕對不是巧合。也就是這種不是巧合的巧合,我甚至認定了心中的猜測。

我最討厭的節目無非就是宴會了,在宴會上我偽裝得不是一般的辛苦。日子過得很快,已經是三月初一,我的生日,也是齊昊的生日。帝後的生日一起,還真夠壯觀的。本來今天晚上我和他一起出席宴會,但是我躺在床上裝病,這場合能避免還是避免得了。

這是來這裏的第3次生日,來到這個地方整整兩年了。身體從18歲變成了20歲,心理年齡從26變成了28。確切的說,我身體現在20步入21,心理28步入29。我的心開始蒼老,開始累了,想找個肩膀靠一靠。出宮以後,逸風會是我最終的歸宿嗎?

我最近悶得也夠久了,趁現在大家都在宴會上,我讓吟秋給我換上一件簡單的家常衣服,獨自到園子裏去走走。因為我剛才還‘病’下不了床,現在不想人認出來,拉了塊麵紗蒙著。

三月份正是春意濃時,走在園子裏,心情特別的好。雖然已經是晚上,卻掩飾不住滿園的春色。涼爽的晚風,與金碧輝煌的宮廷簡直是格格不入。而我和那不知未來的晚風簡直一模一樣,同樣和這個皇宮八字個合。同樣的期盼自由,同樣喜歡海闊天空。漫無目的的走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

“你是誰?”身後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本能反應的回頭,就著微弱的宮燈,我可以看見一個美得近乎妖豔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後。等等,這男人好熟悉啊,寧王兩個字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的天,他來這裏幹什麼?我曾經綁架過他,他會不會認出我來?

我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縮著脖子道:“奴婢,奴婢是……鳳儀宮的宮女吟秋。”我盡量把燈離自己遠點,希望他沒有看清我。

寧王打量著我:“吟秋?”我怎麼覺得我見過你。

我盡量裝出一副很規矩的樣子,“王爺說笑了,您怎麼可能見過奴婢。”

“你知道我是誰?”他饒了趣味的問。

“傳說中寧王爺俊美無雙,奴婢又看您的服飾打扮,枉加猜測。”不知道這個謊言能不能騙過去,不過我覺得這個人不像笨蛋的樣子,隻是某些時候比較狂妄。

女人喜歡別人說她漂亮,男人也一樣,他哈哈一笑:“有意思的宮女。”

我微微一福身子,道:“王爺過獎,若是沒有什麼事,奴婢告退了。”

寧王笑道:“你為什麼蒙著麵紗?”

“回王爺,奴婢前幾日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滿臉紅斑。惟恐嚇到各位主子,所以蒙著臉。”我謙卑的回答著,裝的還挺像。

“你讀過書?”我出口成章,當然讀過,問那麼多沒有用的。

“回王爺,奴婢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字。”本姑娘的才華絕對不輸給你,這是謙虛的了。

寧王這個色鬼把臉湊過來,道:“吟秋,本王對你很有興趣。”還想打我的主意,亮出皇後的身份嚇死你。

“王爺說笑了,吟秋隻是區區宮女。”我努讓自己保持平靜。他見過我兩次,應該熟悉,會不會認出我來?

幸虧他看了我一會,又站回原來的位置,“如果本王娶了你,你就是寧王側妃了。”媽呀,不是吧,我們認識幾分鍾?怪不得古代的男人那麼多老婆,原來這麼草率。

“吟秋隻是區區宮女,擔當不起。”我依然不卑不吭的反抗著。

“本王妻妾無數,未必每一個都有良好的家世。比起她們,你有教養多了。”色鬼,什麼女人都往家裏撿。我可是皇後,跟那群沒有修養的人當然不是一個檔次。

“如果王爺沒有什麼事,奴婢告退了。”我說著匆忙轉身,跟這個色鬼在一起沒什麼好處。他已經調戲我兩次,還想來第三次?

寧王抓住我的臂膀,似笑非笑地道;“遇到本王是你的福氣,還想走不成?”

我差點反手一巴掌,但還是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王爺,皇後娘娘還等著我伺候。”

“別拿那個賤人壓我。”聽到皇後幾個字,他似乎很憤怒。若是他知道我就是那個賤人,會不會現在就殺了我?

“王爺,求您了,放了奴婢吧。皇後娘娘脾氣不好,要是找奴婢回去晚了,會被打的。”我可不會打人,為自己盡快脫身找個理由。

他冷笑:“你是本王的王妃,誰敢打你。”

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王爺,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自己不配。皇後娘娘讓奴婢伺候慣了,不會放奴婢出宮的。”當然是裝的,一個宮女在這個時候會這樣吧。

寧王還是冷笑:“皇後?她這個皇後恐怕做不了多久了。”我心中一驚,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