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葉嘉薇再不舍,她也隻能聽從聶維鈞的話,第二日跟著聶風他們搭飛機離開了。郭雙則是留在聶維鈞身邊,到時再跟他過去上海。葉嘉薇稍稍放下心來,葉雁夾在中間卻十分為難,一邊是小姐,一邊是心上人。
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跟著葉嘉薇去了上海,葉雁相信以郭雙的手段,肯定能夠平安無事的。
飛機轟隆隆地即將起飛,多日未曾放晴的天空竟出了淡淡的太陽,聶維鈞看著東方的太陽,呼了一口氣,“薇薇,去吧。”
葉嘉薇點點頭,“我等你。”
葉嘉薇從上機到下機,也不過幾小時的事,當她踏下地麵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跟聶維鈞已經隔了幾千公裏。她也來不及感傷那麼多,因為葉雁沒有搭過飛機,所以有些暈機症,到下機還在暈著,葉嘉薇忙著照顧她。
聶風他們安排得很妥當,下機之後便有人過來接送他們,到的地方是一個大宅,看起來是古色古香的古代翻新宅子。
聶風見她疑惑便解釋道:“葉小姐,這是我們少主在這邊活動時的屋子,所以也可以當做是以後的家。”
家嗎?可是沒有他,又哪來的家?
葉嘉薇勉強笑了笑,“這裏應該齊備那些藥材之類的吧?我給小雁熬劑藥。”
聶風尷尬地撓撓頭,“可能沒有……我們一般都不用醫生的。”
葉嘉薇想了想,道:“沒關係,隻要有爐子和藥煲便好。藥材讓熟悉這裏的人去買便好了。”
“行,那您跟我來吧。”聶風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這裏似乎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沒有人氣,但是好像經常有人打掃,所以沒有積塵,葉嘉薇扶著葉雁,不斷地打量著周圍。以後看來還得在這裏住上好長一段時間,還是盡快熟悉這裏為好。
過了庭院,到了大廳的時候,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著應該是這裏負責打掃的人,她長著一張和氣的臉,笑起來更是和藹。“風爺,你們過來了。”可能因為是本地人,帶著濃濃的上海腔調。
聶風討喜的臉也笑了起來,“是啊,菊嬸。這位是少夫人,還有郭大哥的心上人。”
被喚做菊嬸的婦女便樂嗬嗬地上前幫忙扶住葉雁,“少主眼光好,少夫人這般水靈的人也找得到。還有郭爺終於也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可真是好啊。不過郭爺的姑娘是怎麼了嗎?”葉嘉薇喜歡和藹的人,所以也十分喜歡這位菊嬸,她笑著道:“菊嬸好,小雁暈機,所以沒辦法跟您問好了。”
菊嬸笑的越發燦爛,“少夫人您哪兒的話,這不是折煞我嘛。快,我們先扶小雁到房間吧。”說著她便一個人扶著葉雁進了去。
葉嘉薇在外麵跟聶風說完需要買的藥材便跟著走了進去。
菊嬸人很好,也很喜歡葉嘉薇,等葉雁喝了藥,便掩上門帶著葉嘉薇去逛宅子了。
偌大的宅子裏其實沒什麼人,除了菊嬸便隻剩幾個守門的護衛。葉嘉薇吃過飯也不覺得疲憊,一天緊繃的神經在菊嬸說趣事的一路上漸漸鬆懈下來。
聽菊嬸說原來聶維鈞以前便是在這個宅子長大的,那時候他母親尚在,一家三口可謂其樂融融。隻是後來聶維鈞母親病死,他們這個宅子漸漸少了許多人氣,再後來便舉家搬走了。隻是聶維鈞舍不得這裏,一直留著,遣人在這裏照看。
葉嘉薇看著菊嬸說聶維鈞小時候在這裏釣魚,在那裏玩泥沙。不覺微微笑了起來,他的以前她沒有參與,如今來走一走他長大的地方,聽一聽別人口中的他,感覺真是太神奇了。
他現在長大了,肩上的責任隻會越來越多,再也沒有以前那般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知道如今他又在做什麼?是不是在安排百姓的撤離?是不是在帶人維護秩序?是不是在同樣地想著她?
“菊嬸。”葉嘉薇忽然喚了一聲身旁的婦女。
菊嬸笑了,“少夫人,什麼事?”
“你給我多說一些關於聶維鈞的事行嗎?小時候的,你所知道的,通通都告訴我。”
“好啊,小時候的少主可調皮了,很喜歡爬樹,喏,就是那棵。”菊嬸空出手指了指五米處的那棵大榕樹。“他每次爬都會被夫人責罵,可又是屢試不爽。終於有一次啊,從上麵掉了下來,那時候還是知行小姐跑去告訴我們才知道的。不然少主恐怕就長不大咯。”
“知行姐?”
菊嬸一笑,“是啊,看少夫人這麼喊,應該也是認識的。那時候我們聶家跟陸家隔壁,知行是那家的大小姐,比我們少主大幾歲,也經常一起玩。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因為打賭,少主便要爬到知行小姐規定的高度。他人雖小,可是一諾千金的本質卻是在的。這事也不是他跟我們說的,是知行小姐嚇哭了,語無倫次將事件的始末說了出來。我看啊,少主現在後背估計還留著一個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