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爺爺原本還有不少天要聊,可看到孫女拿了他的鋼筆玩,一尺之遙就是那個筆記本。

他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棠棠,你回屋吧,趕緊對台詞,我去看看你沈哥家做了什麼菜。”

因為心虛,爺爺催她走。

沈棠放下鋼筆,回自己房間。

蔣城聿在吃海鮮炒飯,抬頭看她身後,沒人。“我沒搞砸吧?”

“沒。”沈棠在茶幾前的羊毛地毯上盤腿坐下。

他說:“海鮮炒飯跟我平時吃的一個味道。”

“我認識老板,讓他們家廚師按照你喜歡的口味做的。”

蔣城聿看著她,“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海鮮炒飯?”

“嗯。”沈棠沒多言,手托著下巴看他。

看在海鮮炒飯的份上,蔣城聿沒追根問底,她剛才出去一個多小時是跑哪兒去玩了。

“我明早去市區一趟,下午回。嚴賀禹跟傅成凜來深圳,一起去談個合作。”他提前知會她一聲。

嚴賀禹跟傅成凜兩人,沈棠都認識,傅成凜是蔣城聿另一個發小,他們三人從小玩到大,還合夥開了投資公司。

她從蔣城聿飯盒裏捏了一個蝦仁吃,“那明天你去市區的話,你不就少陪我一天了?”

蔣城聿:“再補給你兩天。”

這還差不多。

蔣城聿把飯盒裏最後一個蝦仁留給她,說起客廳的鋼琴,那架鋼琴有些年頭,還是進口定製。

原來她說家裏有錢,不是開玩笑。

“你小時候喜歡彈鋼琴?”

“嗯。要不是一心想進娛樂圈,可能我現在就是個鋼琴大師,全世界演奏。也不好說,如果當時不進娛樂圈,我大學畢業肯定從事證券分析,有可能在工作裏遇到你,你被我的智慧和美貌折服。可惜啊,苦海無邊,沒有岸,我回不去了。”她嘴角含笑,說出來的話讓人分不出真假。

蔣城聿吃的差不多,收拾茶幾。

沈棠幫忙,將打包盒扔到外麵垃圾桶。

她剛剛說到大學畢業,時隔三年,他又問一遍:“你到底哪個學校畢業的?”

沈棠抬頭看他:“你問的是初中還是高中?”

蔣城聿無言以對,輕笑。

他拿了瓶水,倚靠在窗台上,立在那飯後消食。

沈棠洗了手從洗手間出來,滿條斯理擦手上的水,“你以前怎麼不問我是哪所學校畢業的?”她拿毛巾一個指尖一個指尖擦,偶爾抬頭看他,倒打一耙:“我都問過你申請最牛的商學院是不是很難,你看你都不關心我。”

蔣城聿微微仰頭喝水,咽下水回她:“當時問了,你說沒考上好大學。”

就沒再追著問,免得她說他在她麵前炫耀學曆。

沈棠完全記不得這些,滿足他部分好奇心:“小學到初中我在市區上的國際學校,高中去了英國,大學--”

她跟他對視,“我想一下啊。”

後半句一說出口,就特別不靠譜。

蔣城聿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話,到底是能信還是就當個玩笑聽聽。

“想不起來了,”她笑:“記性不大好,忘記申請了哪所大學。”

“......”

蔣城聿就知道她沒幾句真話。

也可能,她大學一般,不願提。

他這麼想。

--

次日早上四點四十五,蔣城聿被凍醒,隻有腳上搭了被角,其餘全被沈棠裹在身上,她頭蒙在被子裏,睡得正香。

不管多寬的被子,她總能一個人全部霸占。

他找到空調遙控器,調高了室內溫度。

在漁村的作息特別規律,昨晚不到十點就睡,被凍醒後也不算困,蔣城聿去洗熱水澡。

五點半司機來接他,他到市區跟嚴賀禹和傅成凜碰麵。

蔣城聿怕今天早上起不來,手機上定了五點的鬧鈴,鬧鈴準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