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姐是從哪裏聽到我被抓起來的消息呢?”蘇曉珂覺得盧閑大概是有個豬隊友,盧莉這話一出,她自然也就猜到了之前的事肯定跟盧家有關,當下有些嘲諷地開口道:“我平日裏可沒做什麼砸人鋪子那種不好的事,怎麼會隨隨便便被人抓起來?”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這個女人剛喝了一口茶就說我們看不上她,給她拿陳年的舊茶,我們生意這麼好,根本等不到茶放陳之後就賣光了。”那小二很顯然是對盧莉非常不滿了,這會看到有人願意出頭,自然是滔滔不絕地說道:“可我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還直接砸了鋪子,說我們欺負外來的客人,不肯給她雅座什麼的……”
“原來盧小姐根本不是在計較茶的問題,而是想要雅座啊?”蘇曉珂一聽那小二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饒有興趣地問道:“盧小姐不知道麼,這間茶館可是青石鎮特別有名的鋪子,平日裏想進來喝茶還是要提前預定位置的,盧小姐來了能有位置坐就不錯了,怎麼還能隨隨便便的說砸鋪子就砸人家鋪子呢?這可不好,萬一讓人知道了,不說你沒教養麼?”
“姓蘇的,你給我閉嘴!”盧莉其實知道蘇曉珂叫什麼,但是她實在是太討厭這個女人,當下指著她說道:“你以為你自己很厲害麼?我告訴你,惹到了我們盧家,遲早讓你後悔!”
“小姐!”盧莉身邊的丫頭聽到盧莉如此說話,連忙急聲提醒,小姐受了這位蘇姑娘的編排,所以纏著大少爺替她報仇,大少爺也分明說了,今日必然會讓蘇曉珂倒黴,可沒想到人家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可想而知,這位蘇姑娘必然是有過人的本事,連大少爺的算計都能躲過,試問潮州能找出幾人來?
隻是小姐素來橫行霸道慣了,總不肯低頭,若是在這裏惹到了人,萬一那蘇姑娘發難,隻怕小姐隻有吃虧地份了……
小丫頭用心良苦,可是很顯然盧莉根本不知情,冷冷地看著蘇曉珂說道:“不過是間茶館而已,就算我全都砸了,你又能如何?”
“老夫倒是不知道,我這間小鋪子什麼時候惹到了盧小姐?”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老者在兩個侍從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進來,旁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那小二一看到來人,連忙跑過去,恭敬地對老者和中年男子說道:“東家!掌櫃的!”
“這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很顯然對這樣的場景有些不悅,看著小二問道:“先前我不是跟你說了,今日東家會來,怎麼還得罪了客人?”
“掌櫃的,這事真不怪小的。”小二一聽,頓時有些委屈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一遍,還不忘添了幾句,“這姑娘非說我們的茶是假的,小的在怎麼解釋她都不聽,小的就隨口說了一句,我們東家愛茶,絕不會以次充好,可她根本不聽,還嘲諷我們窮鄉僻壤,竟然敢拿這些話來搪塞她……”
“盧小姐,你一大早來老夫的鋪子裏鬧事,到底是為何?”那邊,老者聽完小二地話,不禁微微揚眉看向盧莉,沉聲問道:“難不成盧家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麼?”
“這種下賤之人還談什麼尊重?”盧莉完全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說老頭子,看你年紀那麼大了,好不容易開了鋪子,我就當可憐你,這裏是一百兩……”
“盧小姐,你不識貨,也不能這麼侮辱人家小二哥吧?”蘇曉珂嗤笑一聲,淡淡的說道:“你打碎的桌子椅子都是上等的梨花木,那幾套茶具看著不起眼,可是在潮州至少賣到三百兩還要多,你身為盧家大小姐,不會告訴我你認不出這些好東西吧?”
“這茶館裏的東西竟然這麼值錢?”
“難怪平日裏總是有好多文人來這裏,原來是這麼回事!”
茶館裏圍觀的人議論紛紛,他們平日裏隻是瞧著這茶館人多,而且經常有說書的在這裏暢談,從未想過自己坐的用的會如此上等,當下都有些興奮,畢竟換做是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茶館竟然用這麼好的東西吧?
“你什麼意思!”盧莉覺得蘇曉珂可能就是她命裏的煞星,先不說她總是找她的麻煩吧,就說她出現在哪裏似乎都能碰到她,這就讓她很不開心了。
關鍵是這個不知所謂的農女竟然嘲諷她不懂這些東西,那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