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聽到何遠的話,蘇曉珂冷笑出聲,盯著何遠說道:“先前我隻以為你不要臉而已,現在才知道原來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與趙小姐是至交好友,你以為我會讓她選你這樣的廢物作為夫君?你是不是沒睡醒,所以才在這個時候做夢呢?”
圍觀的眾人聽到蘇曉珂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又指著何遠竊竊私語。
先前他們也不是不想管,也是何遠一直說他們有婚約在身,與旁人無關,所以眾人才隻能作罷,如今聽到這裏,自然是對此人分外不齒。
連說親都沒影的事,這人竟然還厚顏無恥的任由那些狐朋狗友跟人家姑娘家說笑?
關鍵是還故意敗壞人家姑娘的名聲,真是太壞了!
到底是要臉不要臉呢?
“蘇姑娘,我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何遠被眾人指指點點的有些惱怒,但很快就昂起頭,好似胸有成足地說道:“趙家今日特地上門的事,恐怕蘇姑娘還不知道吧?別到頭來為了護著人家惹來一身騷才是。”
斂秋和拂冬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地看著何遠。
如今整個潮州恐怕沒人不知自家小姐和戰王的關係了吧?
就算不提戰王,單憑何家還得仰仗自家小姐做生意這個關係,他們也能縱容何遠在小姐麵前這麼趾高氣揚?
可能真的像小姐說的,這人是腦子被驢踢了吧可能?
其實,還真的不能怪何遠不知情。
在何家,真正在外做生意的是何遠地爹和大哥,至於他……一直都是被他娘親給養廢了的存在。
整個何家都知道二公子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懂,但是因為夫人縱容,平日裏自然也多的是下人捧著他,就連他身邊這幾個狐朋狗友,那也是衝著何家的銀子去的。
何遠雖然不掌家,可他娘親舍得給,自然也不缺銀子。
隻是外人看到的,無非是何家二公子平日裏十分大方,誰會知道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公子哥兒?
蘇曉珂在潮州做生意,自然將所有人家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所以對於這樣的廢物,她實在是懶得再多言,當下眯起眼睛轉頭看向趙萍問道:“你認識這個人麼?”
“不認識。”趙萍搖搖頭,她雖然性格溫和,平日裏不擅與人爭執,但是今日的事都是因她而起,蘇曉珂之所以會被人這麼說,還是因為對方想要傷害她的緣故,那她哪裏還能總是指望著別人來幫她?
“何公子,我們趙家雖然不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家,可是也輪不到你們何家來評斷,更何況,你所謂的交換庚帖之事本就是子虛烏有,你如此汙蔑趙家的聲譽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蘇曉珂聽到趙萍的話,不禁心裏歎口氣。
你看人家姑娘,即便生氣也依舊保持著風度,換做是她,估計早就打回去了。
而且對於何遠這種人,好好的溝通根本是沒有用的。
果然,這邊蘇曉珂還沒有想完,那邊何遠已經冷嘲熱諷地開了口。
“得了吧,如果不是你們趙家巴巴地來找我們家,非得讓我娶你,你以為我會看上你?”何遠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看說不定是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你們家才恨不得把人趕緊送到我們家裏來吧?”
“既然何公子滿嘴噴糞,那就請他去後院吃屎好了。”蘇曉珂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當下沉聲道:“斂秋,把人給我扔到糞坑裏麵去,讓他爹來見我,我倒是要問問,他是怎麼教導自己的兒子的!”
“是,小姐。”斂秋拍了拍手,兩個侍衛倏然出現在何遠麵前,直接將人給拖下去。
“蘇曉珂,你幹什麼!”何遠被拖下去的時候還不忘大喊道:“你當著眾人的麵就如此欺負人,也不怕我去告官嗎?”
“蘇姑娘,我們不過是跟趙小姐說笑幾句,並沒有得罪蘇姑娘的意思,還請蘇姑娘高抬貴手,放過何遠吧!”跟在何遠身邊的幾個公子一聽何遠這麼說,彼此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好似立刻換了一個人一般,苦苦哀求道:“趙小姐,剛才是我們不對,求求你幫我們在蘇姑娘麵前美言幾句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們幾個,以為在大家麵前做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態度來,大家就會被你們蒙騙?”蘇曉珂毫不客氣地說道:“讓我想想你們現在在想什麼?你們心裏肯定想,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大家肯定會同情你們,然後來指責我,說他們已經道歉了,蘇姑娘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