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姐姐說的很對,雖然我們都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掩蓋這個人的來曆,但是此人的戶籍文書上隻有他一人。”廖宇辰聽完赫連語的話,有些苦笑地說道:“所以看得出來,對方從一開始似乎就已經找好了退路。”
如果這件事是按照對方預定的計劃發展,那麼等到此人死了,丞相府肯定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出來要求赫連語償命,為那個何中討回公道。
可是如今人是死在京兆府的地牢裏,那麼京兆府自然也想查清楚此事。
畢竟人死的蹊蹺,若是傳出去,說不定就有人會懷疑京兆府可能動了私刑。
好在現在有廖宇辰和田大人二人互相作證,所以對於京兆府的影響倒不至於太過嚴重。
但是有人算計到了自己頭上,想來那位田大人也不會太高興的吧?
“這件案子已經沒有再查的必要了。”蘇曉珂聽懂了廖宇辰的言下之意,當下想了想才問道:“你進京有一段時日了,可曾聽聞蘇海與他的夫人關係如何?”
“田大人已經將此事寫了折子,還留存了案底交給了大理寺,所以這件案子到底要不要再查,恐怕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廖宇辰聽到蘇曉珂這麼說,想了想才說道:“外界傳聞,蘇海與何沁兒關係很好,二人也是恩愛有加,但是我看著並不是那麼回事。”
“你才多大,還能看出來人家夫妻的感情如何?”赫連語本來還想問問關於何中案子的事,結果一聽廖宇辰這麼說,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打量了他一番才問道:“你成日裏在軍營裏混著,從哪裏來的經驗?”
廖宇辰被赫連語這麼一打趣,白皙的麵頰頓時紅透了,低下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小語!”蘇曉珂雖然也覺得有趣,但是看到廖宇辰這個樣子,忍不住白了赫連語一眼,隨後才說道:“小語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不必理會她。”
“咳……”廖宇辰輕咳一聲,並沒有一直扭捏,緩和了下情緒之後便繼續解釋道:“我曾經在宮宴上見過蘇海和何沁兒,怎麼說呢,似乎蘇海是有些懼怕何沁兒的,而且看得出來,何沁兒的脾氣似乎十分古怪,跟蘇海說話看著好像柔情蜜意,可是眼睛裏沒有一點感情,而且……”
廖宇辰在軍營裏學的最多的就是觀察,他非常擅長從一個人的肢體語言甚至是眼神來推斷對方的性格,他和蘇曉珂相識那麼久,自然知道蘇海的身份,所以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多關注了一些,結果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而且什麼?”蘇曉珂在聽到廖宇辰說這些的時候,一直都在思考,看他停頓了下來,當下有些好奇地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對,我發現何沁兒對鎮北王明顯要比蘇海有情意的多,雖然也沒有多多少,但是至少還是有一點的。”廖宇辰撓撓頭說道:“她看鎮北王的眼神,多了一點得意,就好像欣賞自己打造出來的東西那種得意。”
“這個何沁兒不會是個瘋子吧?”赫連語聽完廖宇辰的話,忍不住有些奇怪地看向蘇曉珂問道:“總覺得她怪怪的。”
“對,最奇怪的還是她對待自己子女的態度。”廖宇辰點點頭,算是讚同赫連語的話,“如果說,她有特別在意的一個人,那應該就是蘇梓康,但是對待蘇曉琳,又是那種完全漠然的眼神,好像蘇曉琳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感覺。”
其實,如果蘇曉珂來解釋這個問題,其實更為簡單。
因為依著廖宇辰描述的關於何沁兒的表現,蘇曉珂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心理有問題。
或者說,她可能患有什麼精神類的疾病。
但是蘇曉珂不是什麼專業的醫生,自然沒辦法判斷她的症狀屬於哪一種。
“難怪蘇海這段時日總是去城門口打探消息,先前還讓蘇梓康去試探下我們的態度。”蘇曉珂冷哼一聲說道:“這種人,在何沁兒麵前得不到什麼男人的威嚴,所以才會故意這麼做的吧?”
“他不會是想跑到紓姨麵前去賣慘吧?”赫連語頓時非常鄙夷地說道:“那你可得讓紓姨離這種人遠一點,我看那個何沁兒本身就有問題,蘇海跟她在一起那麼久,肯定也受影響,說不定腦子有問題呢?”
廖宇辰忍不住想笑,他發現這個赫連語說話真的很有意思,隻不過想起人家到底是個姑娘家,自己若是這麼做似乎很失禮,於是才岔開話題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之前京城有人說紓姨各種不好,甚至還波及到了珂姐姐你,後來我特地去查了,就是蘇海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