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規矩你不懂麼?”玲瓏公主快步走到彩衣麵前,冷冷地看了蘇曉珂一眼,隨後才沉聲問道:“長公主在禮佛的這段時間裏,任何人不得打擾,你竟然還要帶著人去見長公主?”
“玲瓏公主,這件事是長公主特地吩咐的。”彩衣好似恍然大悟,不禁笑著說道:“玲瓏公主果然孝順,知道長公主在這個時候不許別人打擾,但是今日長公主特地吩咐過,隻要蘇小姐過來,就立刻帶她過去呢!”
“憑什麼是她?”玲瓏公主自然接受不了素來冷漠的長公主竟然為了蘇曉珂而破例,當下冷著臉問道:“長公主請了那麼多世家小姐來,難不成她就比別人特別嗎?”
“公主,你應該知道,長公主做的決定從來都不需要別人置喙。”彩衣本以為玲瓏公主隻不過是怕蘇曉珂不懂規矩而已,結果沒想到玲瓏公主做了那麼多竟然隻是為了找回自己的麵子,當下有些不虞地說道:“若是公主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長公主還在那邊等著蘇小姐呢!”
“你……”玲瓏公主沒想到彩衣竟然不給自己留絲毫的顏麵,當下麵紅耳赤,她想要訓斥彩衣,卻知道長公主這個人脾氣可不怎麼好,若是彩衣隻是個普通的丫頭也就算了,可是長公主最信任的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彩衣。
如果她今日真的教訓了彩衣,隻怕今日自己連宴會都沒辦法留下了。
她還等著見自己的心上人,怎麼能隨隨便便的離開?
所以,向來心高氣傲的玲瓏公主終究是偃旗息鼓,狠狠地瞪了蘇曉珂一眼,索性轉身離開了。
“幾位姑娘,請跟奴婢過來吧!”彩衣這會才意識到,看來蘇曉珂在先前已經跟亭子裏那幾位對上了,當下也賣了蘇曉珂一個好,將王曼三人一起叫著,避免這些人之間再起衝突。
等到蘇曉珂去了小佛堂,王曼三人已經被小宮女帶到了另外一間花廳裏用茶去了。
“勞煩蘇小姐稍候。”彩衣對蘇曉珂說道:“待會恐怕還是要蘇小姐自己進去,蘇小姐的貼身侍婢要在外等候。”
“好,有勞彩衣姑娘通傳。”蘇曉珂沒有反對,朝著彩衣點點頭,等到彩衣進去以後才轉頭對拂冬和斂秋吩咐了一聲,叮囑她們待會好好保護王曼三人,至於自己,不需要擔心。
拂冬和斂秋雖然不知道蘇曉珂為何會突然這般安排,但還是聽話的點點頭,很快便折身去找王曼等人了。
彩衣出來之後,發現隻有蘇曉珂一人站在外頭,不禁有些詫異,但是她作為大宮女,自然知曉有些事情可以問,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問的,所以隻是朝著蘇曉珂微微一笑說道:“蘇小姐,長公主在裏麵等您了。”
“多謝。”蘇曉珂也沒有耽擱,當下邁步走進了小佛堂。
一走進小佛堂裏,一股濃鬱的檀香就撲鼻而來,很顯然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殘留下來的。
一時間,蘇曉珂倒是有些同情這位長公主了。
她記得之前也聽過這位長公主的傳聞,但是後來靳慕冥還是將長公主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蘇曉珂,為的無非是希望她在見到長公主的時候,對她有幾分忍讓之心。
一個女子,在最為年輕的時候選擇長伴青燈古佛左右,本就是一件讓人唏噓的事情。
關鍵是,這個女子的身份尊貴,哪怕是皇上,也是極其疼寵她的,若她真的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大概早就如願了。
如今她依舊這般,很顯然是因為她不想。
“蘇曉珂。”長公主緩緩睜開眼睛,放下手中的佛珠,起身看著蘇曉珂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沒有未來戰王妃的身份,就憑著你方才在亭子那裏的做法,可能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長公主並未說笑,這個世上,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去挑釁身份高貴之人的。
更何況,蘇曉珂剛才挑釁的人裏頭還有一位公主呢?
“民女知道。”蘇曉珂非常爽快的承認了自己方才的舉動的確十分欠妥,平靜地說道:“就如長公主所說,民女既然是未來的戰王妃,那自然不能唯唯諾諾地被人欺負也不敢出聲,那樣豈不是折損了戰王的顏麵?”
“你倒是機靈,但是如果沒有戰王,你敢這麼跟她們說話麼?”長公主緩步走到外室的桌前,坐下來開始泡茶,淡淡的說道:“坐吧,今日找你過來也不是為了訓斥你,更何況,若是我真的訓斥了你,隻怕又要被戰王給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