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淵源,隻有皇上自己知曉。”靳慕冥的眸色沉沉,似乎對於皇上這麼做有些不解,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說道:“你不必去問他,想來他也不會跟你解釋的。”

“我當然知道啦!”靳崇奕聳聳肩,頗為無奈地說道:“我現在是怕父皇萬一對蘇曉珂起了什麼不必要的心思,到時候你豈不是更麻煩?”

“你覺得皇上會這麼做麼?”靳慕冥眯起眼睛,冷聲道:“說到底,那也是他親自賜婚,總不會告訴本王說,他看上了未來的戰王妃吧?難道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他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靳崇奕嘀咕了一句,抬眸發現靳慕冥似乎對於自己說的這話並不喜歡,立刻擺手說道:“我也隻是猜測,你也別想太多,說不定我那位父皇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畢竟他也覺得虧欠你不是?”

“蘇菱姝的屍體不見了。”靳慕冥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當下岔開話題說道:“本王派人去查看了蘇家的陵墓,發現蘇菱姝的墓被人動過土,等到挖開之後,發現裏頭沒有屍體,是衣冠塚。”

“皇叔,你不是在說笑吧?”靳崇奕聽到靳慕冥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蘇菱姝如果沒死,她人去哪裏了?你總不能說是有人在那場滅門慘案裏故意給她弄了個詐死,然後把人又給帶走了吧?”

“為什麼不能?”靳慕冥聽到靳崇奕這麼說,反問道:“如果有人一開始就知道蘇家完了,所以在之前就特意找人代替了蘇菱姝,那麼這屍體不見了,也就情有可原,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再去看蘇家的陵墓。”

靳崇奕一時間有些啞然。

其實靳慕冥說的沒錯,當初蘇家是犯了事才會被滅門。

至少在一年兩年之內,不可能有人會跑到蘇家那些人的墓前祭拜,那自然也不會有人察覺到蘇菱姝的墓被動過。

可是,究竟是誰處心積慮的竟然還把蘇菱姝給救走了?

“本王懷疑,是靳崇文做的。”靳慕冥看到靳崇奕沒有說話,便繼續說道:“因為隻有他才會這麼做。”

“為什麼?”靳崇奕問完這句話,突然好似意識到什麼一般,有些遲疑地說道:“雖然那個時候都傳聞他十分喜愛蘇菱姝,可是說到底他還是滅了蘇家,難道他以為救走了蘇菱姝,人家就會接受他?”

其實靳崇奕並不相信這件事是靳崇奕做的,因為在他看來,那個人簡直就是無情無義的典範。

這種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男人,真的可能為了蘇菱姝去冒險嗎?

“先前王曼也被下過蠱對吧?”靳慕冥若有所思地說道:“本王猜測,也許靳崇文身邊有個用蠱的高手,應該是在蘇菱姝的體內養了蠱,所以蘇菱姝可能早就將以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自然也不會知道靳崇文是她的仇人。”

“那要是這麼說,靳崇奉之所以現在臥床不起,甚至全身流膿潰爛,很有可能也是被下了蠱?”靳崇奕想起自從上個月就開始抱病的靳崇奉,不禁打了個寒顫說道:“靳崇文既然能給靳崇奉下蠱,那為什麼會放過我?”

靳崇奕其實也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主要是因為在他看來,如果靳崇奕要選一個對付的人,那肯定就是坐在太子之位上的自己,畢竟隻有除掉太子,他才有可能成為儲君啊?

可是偏偏出事的是二皇子靳崇奉,這一點就是非常奇怪的了。

“或許,靳崇奉本身也是被人算計了。”靳慕冥想起先前蘇曉珂曾跟他提及過關於嗜血蠱後的事情,當下沉聲道:“若是靳崇奉一開始聽信他人,然後以身飼蠱,如果碰到蠱後被人所滅,自然會遭到反噬。”

“那我也覺得京城好不安全。”靳崇奕下意識地掃了周圍一圈,突然想到什麼一般,皺起眉頭拿起腰間的荷包,有些詫異地說道:“先前王詡把這個荷包給我的時候,說是特地從曉珂那裏得來的一些草藥,能夠安神,皇叔……你說是不是靳崇文也想對我下蠱來著,隻是這荷包裏的東西反倒是讓蠱蟲遠離?”

靳慕冥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腰間,那裏也掛著一個荷包,隻不過那是蘇曉珂親自給他戴上去的,難道說蘇曉珂早就察覺到了京城有這麼一個用蠱的高手。

是了,如果先前蘇曉珂意識到那嗜血蠱後的幕後黑手就在京城,那麼她自然會有所防備,隻是沒想到她會給身邊比較熟悉的人都安排妥當了,隻是為什麼王曼那一次會中了蠱?

“看來,這丫頭肯定早就察覺到不妥了。”靳崇奕自言自語地說道:“隻是,她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