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聽我和靳慕冥之間的愛情故事?”蘇曉珂眨巴眨巴眼睛,好似十分意外地說道:“沒想到六皇子你如此有閑情逸致,你是把我當說書的來看嗎?”
“蘇姑娘你可真是愛說笑。”靳崇文聽到蘇曉珂這麼說,不禁有些好笑地說道:“雖然本皇子以前從未與蘇姑娘過多的接觸,可是也聽聞不少關於蘇姑娘的事情,難不成蘇姑娘以為隨便說幾句話本皇子就會這麼輕易的被糊弄過去?”
“我倒不是怕你被糊弄過去,隻是有些不明白而已。”蘇曉珂同樣坐在靳崇文的對麵,托著下巴看著他問道:“其實如果換做是我,抓到人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人給殺了,那樣才能真正的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就像你現在這樣,留著我,還指望蘇菱姝能騙過你皇叔,完全就是癡人說夢啊!”
“所以,蘇姑娘你這是在慫恿本皇子殺了你嗎?”靳崇文似乎有些意外地看著蘇曉珂,這些年他抓到過不少人,也對很多人用過刑,可從未見過蘇曉珂這樣主動求死的,難不成這女人想法跟別人都不同?
亦或者說,她其實是故意這麼說,想讓自己對她動手?
“我的確是這個意思。”蘇曉珂竟然非常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而且我一直都覺得,你們這些人之所以難成大事,就是因為太囉嗦,比如現在,抓到了人不殺,難道不是在給人機會逃走麼?”
“你覺得你逃得掉?”靳崇文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似笑非笑地說道:“蘇姑娘,不是本皇子對你有什麼誤會,說真的,依著你現在的本事,想要從這裏逃出去,恐怕還真是難於登天。”
“你看……我就知道你這個人還真的是狂妄自大。”蘇曉珂好似十分可惜地說道:“在你看來好像插翅難逃的地方,別人可未必就逃不掉,六皇子,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賭?”靳崇文微微揚眉,看著蘇曉珂問道:“你想賭什麼?”
“賭一個人。”蘇曉珂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也不習慣別人服侍,如果我可以從這裏逃出去一次,你就將拂冬送到這裏來,如何?”
“說來說去,原來蘇姑娘隻是為了保一個婢女的命?”靳崇文好似猜到了蘇曉珂的意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如果逃了出去,怎麼可能還會再回來?”
“我肯定會回來,因為我得見到拂冬安然無恙,你說是不是?”蘇曉珂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左右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難不成你不敢答應嗎?”
“好!”靳崇文其實也被蘇曉珂勾起了興趣,聽到她這麼說,當下點點頭說道:“既然蘇姑娘如此胸有成竹,那本皇子就成全你,若是你真的能從這裏逃出去再回來,那本皇子自然可以將拂冬還給你。”
“我要的可不是拂冬的屍體。”蘇曉珂說到這裏,突然麵無表情地提醒道:“我也可以保證,如果六皇子出爾反爾,殺了拂冬或者是傷了拂冬任何一個地方,我都不會輕易放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那得先看看蘇姑娘有沒有逃出去的本事了。”靳崇文聽到蘇曉珂這麼說,不禁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放心,既然你如此在意拂冬那個婢女,本皇子自然會好生照看,到時候若是你真的能做到來去自如,本皇子一定會信守諾言。”
“口說無憑。”蘇曉珂看了靳崇文一眼,隨後才說道:“立個字據吧,若是六皇子真的言而無信,我就帶著字據去皇上麵前告禦狀,想來六皇子應該不會讓我有這個機會的吧?”
“自然不會。”靳崇文似乎對蘇曉珂這提議頗為有興趣,竟然真的大筆一揮給她立了字據,隨後起身說道:“那我就等姑娘的好消息了。”
蘇曉珂拿著字據仔細看著,似乎並不在意靳崇文近似於嘲諷的語氣,淡淡地點了點頭,完全不再理會他。
等到靳崇文出了這間房,又回頭看了一眼,當下冷聲吩咐道:“多安排幾個人對此處嚴加看守,不要讓她有機可乘。”
“是,主子。”跟在靳崇文身邊的,是他最為信任的侍衛喚作冷滅,在應過聲之後又有些遲疑地說道:“主子,您真的覺得蘇曉珂能從這裏逃出去?”
先不說這間房現在就有六個人守著,就是她能出的這間房,也未必能離開這個機關重重的別院吧?
主子未免也太高看這個女人了。
“你覺得皇叔看上的女人會是那麼簡單嗎?”靳崇文雖然的確有些不相信,可是說到底,他的心底深處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猶豫,萬一蘇曉珂真的有什麼上天入地的本事,那他恐怕更舍不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