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對嗎?”蕭伯將衣服重新係好,隨後才說道:“一開始老奴也不相信,總覺得也許是誰在故意騙老奴,可是在那裏住了一段時日之後,老奴發現那裏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怎麼說?”蘇曉珂皺起眉頭,頗有些詫異地問道:“先前你既然掉進了大海之中,那你帶去的金人……”
蘇曉珂並未告訴王曼自己能有點石成金的本事,所以她說的很隱晦。
蕭伯似乎也沒你告白蘇曉珂的意思,當下點點頭說道:“在那個地方,好像出現了同一個金人,或者說,是同一個他,隻是並不是金色的,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活了?”蘇曉珂聽到蕭伯這麼說,頓時有些擔憂地問道:“那他有沒有傷害你?或者說他活過來之後,有沒有找你報仇?你身上的那些奇怪的紋路也是他做的嗎?”
“不是。”蕭伯搖搖頭說道:“老奴說句實話,那個地方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當你出現在那裏,那裏就會出現一個你,不生不死,而且永遠存在著。”
“你怎麼知道?”王曼從來都沒有聽過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當下眯起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你既然能出來,怎麼知道那些人不生不死?”
“因為老奴見到了一些過往的人。”蕭伯聽到王曼這麼問自己,當下點點頭說道:“蘇姑娘和王姑娘年紀尚小,可能對於以往的那些老人是不記得的,但是老奴恰好有一位認得,那就是當初曾經跟老奴一起在破廟裏長大的孩子,他叫陳生,後來我曾聽過他的消息,據說也是在海上帶著一群兄弟為非作歹,搶過往商客的東西,後來卻突然不知所蹤。”
“你能確定,在那個地方見到的不是陳生本人?”蘇曉珂想了想才問道:“而且過去那麼多年,他難道一點都沒有變化嗎?”
“是的。”蕭伯聽到蘇曉珂這麼問,立刻說道:“蘇姑娘可能不知道,那個金人出現同一個人之後,會吃掉先前的那個人,然後才會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照你這麼說的意思,是那個人被複製了。”蘇曉珂說出了一個詞,見王曼和蕭伯都一臉迷惘,便解釋道:“我說的這個複製,意思是這個盤子,一開始可能隻有一個,但是我通過一些方法可以再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蘇姑娘說的很貼切。”蕭伯聽明白了蘇曉珂的比方,當下若有所思地說道:“當時老奴出現在那個地方,好像就是被複製了一個自己。”
“依著你剛才所說,你是本體,而那個複製體是沒有任何思想的,他會通過蠶食本體來獲得本體所有的記憶,然後再變成活生生的人,對嗎?”蘇曉珂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是怎麼逃掉的?”
“老奴在發現那個秘密之後,就不敢再留在那裏,於是就開始到處尋找出路。”蕭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似乎還心有餘悸,低聲道:“結果老奴無意間闖入了一座石廟,而那些……就是姑娘口中的複製體,完全不敢接近石廟,老奴在寺廟裏待了足足十日,最後餓昏了過去。”
“然後呐?”王曼立刻好奇的開口,說起來,蕭伯說的這些對於王曼來說更像是一部海上曆險的故事,所以她還真是十分好奇蕭伯後來地經曆。
“後來,老奴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抱著浮木漂浮在了海上。”蕭伯看著蘇曉珂說道:“蘇姑娘,老奴知道你有著不為人知的本事,但是說實話,如果不是老奴身上這些血紋,也許老奴也要認定自己經曆的那些事情大概隻是因為在海上漂流的太久,所以才會產生了幻覺。”
“我相信你說的這些。”蘇曉珂若有所思地開口道:“蕭伯,若是你不介意,待會讓曲六將你身上那些血紋完全拓下來,因為那是一副地圖,也許通過這個地圖就可以進入你說的那個地方。”
“小珂,你不會是打算去吧?”王曼聽到蘇曉珂的話,頓時有些擔憂地開口道:“你難道沒有聽蕭伯說嘛,那裏麵詭異的很,而且進去的人都會被……就是你說的那個複製,到時候如果多出來一個你,那你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不會的。”蘇曉珂搖搖頭,認真地說道:“曼兒,那閑心我,我有足夠的自保的本事,但是對方既然放了蕭伯回來,想來是知曉蕭伯與我相識,甚至說……也許對方就是在等我過去。”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加擔心。”王曼立刻搖頭說道:“小珂,你還是不要輕易冒險,就算你有足夠自保的本事,但是萬一對方是有心算計,你哪裏能防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