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在弦上
行雲毫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皇兄與臣弟這翻話毫無意義,皇兄與臣弟心知肚明,身在皇家,無所謂卑不卑鄙,隻有‘成王敗寇’四個字!”
君禦清諷笑著點點頭,“二皇兄說得沒錯,今日臣弟落於皇上手中,臣弟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既是如此,朕自然不會對你們客氣。”君禦邪低喝一聲,“來人!”
帥草園的大門外立即湧入大批的大內侍衛,為首的侍衛統領對著君禦邪拱手一緝,“皇上有何吩咐?”
“祁王君禦祁、靖王君禦清企圖謀反,將他二人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君禦邪一聲令下,靖王與祁王的雙手馬上被幾名大內侍內反擒住。
祁王君禦祁行雲與靖王君禦清都中了十香軟筋散,跟本無力反抗,隻得束手就擒,他們絕俊的五官上都露出蒼白無力感。
我呆了十秒,不滿地看向君禦邪,“皇上,原來你一直在帥草園外頭安排了大批皇宮侍衛。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朕為何不可以?”君禦邪的眸光陰冷邪魅,“祁王、靖王欲加害於朕,欲顛覆朕的江山,朕的做法,沒有錯!”
“可是,靖王與祁王是皇上您的手足兄弟!”我還想再說什麼,君禦邪截斷我的話,“企圖對朕不利的人,哪怕是朕的手足,朕也絕不姑息!皇後不必再多言,為逆黨求情,別怪朕以同罪論處!”
我張了張嘴,很想說,同罪就同罪,可是,那樣做,太過意氣用事,若我與靖王祁王三人都進了牢房,誰來救我們?
任輕風遠在麟洲,遠水救不了近火,穆佐揚、楚沐懷、花無痕三位帥哥現在不知所蹤,指望他們,未必可行,再說,他們不一定鬥得過皇帝。
還不如我暫時忍下一口惡氣,再想辦法救祁王與靖王。
現在的我,雖然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可是,自得到了血鳳的內力當日起,我的身體必需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適應血鳳的高深內力,現在才過了半個月,還有半個月時間,我才能運用血鳳的內力自如,否則,現在強運內力,我隻會走火入魔,死路一條。
見我不再出聲,君禦邪大手一揮,靖王與祁王立即被壓了下去,臨行前,君禦清與君禦祁的目光都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從他們眼中,我看到了無悔,看到了堅決,看到了絕望,看到了濃濃的深情……
靖王與祁王被壓往刑部天牢,帥草園中又恢複了平靜,丫鬟紅香站在一旁,君禦邪與我都沒有出聲。
久久,君禦邪悠悠輕歎一聲,“紅香,帶皇後娘娘去房裏歇息。”
“是,皇上。”
紅香扶著我慢慢朝廂房的方向走去。
經過這麼一鬧騰,我心神俱疲,是該好好整理下思路,下一步,我該做些什麼。
我回房歇息之後,君禦邪一個人靜靜站在帥草園的庭院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他,尊貴非凡,邪魅詭異,在無形中,能給予人沉沉的壓迫感。
君禦邪負手而立,似在等待著什麼,也似在安靜思考……
須臾,身穿官袍的大臣林貴修匆匆走入帥草園,停在君禦邪跟前,“下官林貴修參見皇上。”
“免禮。”
“謝皇上。”
君禦邪的視線遙望著遠方,淡淡地問,“林愛卿,皓月國二皇子楚沐懷與本朝禦醫穆佐揚可有消息?”
“回皇上,這半個月來,穆禦醫請了病假一直窩在穆府中,就連太後得了風寒,點名宣召穆禦醫入宮看診,穆禦醫也以病推托。據下官安插在穆府中的內線觀察,穆禦醫日日對月興歎,容顏憔悴,頹廢至極。”林貴修頓了下,又道,“至於皓月國二皇子楚沐懷,他一直住宿在汴京城內最大的客棧——龍雲客棧。據龍雲客棧內的店小二透露,楚沐懷這半個月來,一步也未踏出過他住的客房大門,連飯菜都是店小二送入房內的。不過,今日,楚沐懷與穆佐揚禦醫的舉動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