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悔的決擇(2 / 3)

五位俊美無鑄的帥哥難過而又沉痛地閉上眼睛,爾後又睜開,異口同聲地說了兩個字——“無悔!”

我嬌軀狠狠一震,心,徹底動容了!

我知道,帥哥們的難過,是因為他們無法失去我,卻不得不共有我,他們的痛苦,是因為他們心中驕傲的尊嚴不容許他們這麼做,他們卻無奈地這麼做了。

不管他們痛苦也好,難過也罷,我相信,這隻是一時的,他們願意留在我身邊了,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表明,他們的做法,是對的!

激動、開心、興奮、感動……各種情緒縈繞在我胸懷,說不出此刻的我,到底是何等複雜的心情,宛如泉水般清瑩的淚水自我的眸眶緩緩流下,我輕啟紅唇,望著眼前這五個愛我至深的男人,“你們知道嗎?我張穎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欣慰動容的情緒同時蘊上五位帥哥的眼眸,他們相視苦笑,一致認為,能得到我說的這句話,一切都值了。

當天夜裏,與五位帥哥商議過後,他們悄悄把昏睡中的皇帝君禦邪由禦書房的側廳休息室安排轉移去了鳳儀宮一間清幽的廂房,派我的心腹太監小豆子專職照顧君禦邪,並且嚴禁宮女太監及所有閑雜人等進入,免得被人發現。

安頓好皇帝君禦邪後,五位帥哥去了章運宮安歇。

雖然說,我與五位帥哥在私下裏已經達成了一女多夫的默契,但在世人眼中,我是皇後,皇帝是君禦邪,是以,在有外人時,不得不避閑,任輕風住在皇宮待客專用的章運宮,我讓君行雲、君禦清、楚沐懷與穆佐揚也入章運宮暫住。

楚沐懷在汴京城沒有私人府邸,自然入住章運宮了。對外宣稱的理由是以皓月國二皇子的身份來祥龍國交好,促進兩國之間的友誼。

雖說行雲與禦清還有佐揚三人在宮外都有府邸,但他們若住在宮外,見我時,就沒有那麼方便了,我便又以皇帝君禦邪的名義,說國事繁忙,讓他們進宮為帝王分憂解勞,暫住章運宮。

章運宮內很大,廂房有幾十間,環境華美清幽,不會委屈了五位優秀的帥哥。

任輕風等五位帥哥都肯共有我了,自然,我想做的事,他們都會幫我,我想當皇帝,他們下一步的目的,就是助我登上皇位。

君氏皇家的謫係血脈雖然就君禦邪、君禦祁、君禦清三人,但堂親表戚很多,若讓外人知道皇帝君禦邪出事了,定然會引起民心大亂,一些有實權的王候難保不會篡位。

雖然我已經有了五位帥哥做後盾,挑起鬥爭,總是不好的,為了不節外生枝,我讓皇帝君禦邪的孿生弟弟祁王君禦祁字:行雲冒充皇帝,再讓他慢慢放權給我,這樣,我得到江山,指日可待!

行雲本來篡過君禦邪的皇位三年,他當起皇帝來,自然毫無破綻。

隔天,禦醫穆佐揚調配出了‘抑功散’的解藥,他自己服了解藥過後,又將解藥分發給我與行雲、禦清與沐懷三人服用,至此,我等四人中的‘抑功散’之毒,已經得解,武功不再被抑製,恢複了正常。

我跟行雲說了今科狀元,也就是現任正四品大官通政使司副使李子淵的事,才得知,李子淵收受賄賂與混混勾結的事,行雲與靖王都早有耳聞,連皇帝君禦邪也準備降李子淵的罪,想不到,君禦邪還來不及動手,我就對君禦邪下了‘天殺’之毒,致使君禦邪昏睡不醒。

行雲下聖旨抄了李子淵的家,李府家財全數充公,李子淵本人終身監禁。

抄查李府的官差在李子淵的府上搜出了花樓女傅玉奴的賣身契約,我派了官差將傅玉奴的賣身契送到飄香院的傅玉奴手上後,傅玉奴讓官差給我帶回了一封信箋,傅玉奴在信中對我感恩不盡,她還在信中說,她已經撕毀了賣身契約,並且收拾包袱離開了飄香院,帶著偷偷存下的一筆銀子回鄉下投靠親戚,打算在親戚那嫁人。

用過午膳後,我與行雲在禦書房商議國事,太監王公公向行雲稟報,“皇上,刑部尚書葛東山求見。”

行雲淡然道,“宣吧。”

“是,皇上。”

須臾,一身正統官袍的葛東山匆匆步入禦書房殿內,“下官刑部尚書葛東山,叩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行雲的嗓音威嚴十足,“平身吧,不知葛愛卿前來見朕,有何要事?”

葛東山顫抖地回道,“下官有罪。下官的刑部令牌被盜,今早下官尋找失蹤的令牌,問了下頭的人,才得知,前天晚上,逍遙候任輕風拿著下官的令牌去了趟刑部大牢,見過當時刑牢裏的禦醫穆佐揚。事關逍遙候,下官不敢妄下定論,還忘皇上定奪。”

任輕風盜得刑部令牌去刑部大牢見穆佐揚,取得‘天殺’之毒藥交給我的事,我已經跟行雲與其他四位帥哥說過了,行雲自會處理。

行雲不悅地望向葛東山,“你刑部的令牌是朕讓人盜的,意在試探你是否將令牌保管得妥當,逍遙候也是接到朕的口諭,拿著刑部令牌前去尋問穆佐揚一些要事。雖然你保管令牌不力,故念你對朕忠心耿耿,朕不予追究,此事就到此為止,不得對外宣揚。”

葛東山抹了把冷汗,“謝皇上龍恩。”

行雲從禦案桌的抽屜中拿出刑部令牌扔給葛東山,“以後可得將令牌保管好,若無他事,就下去吧。”

葛東山撿起令牌收好,叩了個頭,就退下了。

我與行雲繼續商議國事,兩人都沒注意一旁的王公公時不時若有所思地瞥向行雲,內心在猜測著些什麼。

用過晚膳後,我獨自一人來到鳳儀宮一間比較偏遠的廂房,入了房間,房內的太監小豆子向我行禮,“奴才參見皇後娘娘。”

“起來吧。”

“謝娘娘。”

我直接走到房內的大床邊坐下,視線盯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君禦邪,君禦邪原本邪氣十足的眼眸緊閉著,他的相貌是那麼俊美無鑄,完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定定地看著君禦邪半晌,伸出小手,執起君禦邪的大手,讓他的大掌貼在我的小腹上,“邪,你感受到了嗎?我們的寶寶正在我的身體內健康成長。我一定會讓寶寶平安出世……”

我坐在床沿溫柔地跟昏睡中的君禦邪說著話,太監小豆子恭謹地站在一旁,躲在窗外窺視的王公公臉色慘白地看著房中躺在床上昏睡的皇帝。

我站起身,冷眼望向窗外,“王公公,進來吧。你一路跟著本宮來了這裏,又悄悄躲在窗外偷窺,你一把老骨頭了,不嫌辛苦麼?”

王公公並不會武功,而我,體內有著血鳳的深厚內力,我是個絕世高手,被個普通人跟蹤,又豈能不發現。

當然,李子淵跟蹤我時,我沒發現,是因為當時心情太差,以致心神不集中,才沒發現。

王公公全身哆嗦地走入房內,“老奴叩見皇後娘娘。”

我瞟了眼王公公煞白的臉色,“王公公,你是宮裏的老人了,竟然敢跟蹤本宮,又發現了本宮的秘密,你說,你的下場會如何?”

“老奴發現娘娘害了皇上的秘密,老奴心知,隻有死路一條,老奴不敢求娘娘饒了老奴,”王公公顫抖地在地上嗑了幾個響頭,“老奴隻希望娘娘好好協助祁王爺打理江山,為黎民百姓謀福址。”

嗬嗬?協助祁王?是祁王協助我才對。

原來王公公以為我陷害君禦邪是為了幫祁王奪江山。那,他就錯了,我為的是自己!

我冷笑,“本宮自然會萬事為黎民百姓著想,看你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本宮在賜死你之前,許你一個心願。有什麼遺願,你說吧。”

王公公看了昏睡在床上的皇帝君禦邪一眼,顫聲開口,“娘娘,老奴在死前,想告知娘娘一件關於皇上的事。”

我挑起黛眉,“哦?何事,你道來聽聽。”

王公公緩緩將塵封了好幾個月的往事娓娓道來,“娘娘第一次懷育了皇上的龍種之時,皇上從未懷疑過娘娘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即使皇上曾經誤會了您跟靖王有奸情,皇上也沒有懷疑過。皇上之所以說不相信娘娘您所孕的是龍種,是因為皇上當時身中‘喋血蟲蠱’之毒,隻餘下一個多月的生命,皇上事先知道,要救回性命,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用親骨肉降生時的臍帶配藥,還有一種就是親骨肉的血肉煎藥,皇上隻餘一個月的生命,可是娘娘您還要七個多月才生產,皇上跟本就無命等到孩子降生。皇上選擇了不要孩子,救回自己的命,他不得不拿掉娘娘您肚子裏的孩子。皇上不要孩子的決定,他比您更痛心啊!可皇上說,他可以失去孩子,卻不能失去娘娘您,若他死了,就再也見不到娘娘您了,皇上為了娘娘您,他舍不得死。可皇上怕娘娘您為孩子的流失而過於悲痛,故意說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以達到轉移娘娘您注意力的目的,皇上說,娘娘您若是把恨意轉到皇上身上,起碼會減少一絲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不敢置信地望了眼床上昏睡的君禦邪,又看向王公公,“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王公公用力地點點頭,“回娘娘,老奴句句屬實。這些話,都是皇上親口跟老奴說的,皇上下令老奴不得泄露半句,否則就要了老奴的腦袋。老奴伴聖駕多年,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即將被娘娘賜死,隻盼娘娘不再誤會皇上的一片苦心。娘娘失去您與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後,皇上曾偷偷在禦書房多次喝得爛醉如泥,哪怕當時皇上喝醉了酒,皇上的神情都是痛楚萬分!皇上醉酒後說的胡話不是說與娘娘肚子裏的孩子血脈相連,就是對不起娘娘您,字字句句,都令老奴過了這麼久,還感到辛酸呐!皇上對娘娘您一片深情,為了讓娘娘您少一絲痛苦,皇上從得知您懷孕後,就強壓住喜悅的心情,讓娘娘您誤會皇上,一切隻為了娘娘在失去孩子時,少一絲悲痛啊!皇上他用心良苦,老奴看了都萬分感動,還望娘娘您別辜負了皇上才好!”

我哽咽著點點頭,“王公公放心,本宮不會負了皇上的。”我隻會搶了他的江山,不會負了他的愛情。

“那……老奴就死而無憾了。”王公公長了好幾條皺紋的老臉放鬆了神情。

我有些不解地望向王公公,“王公公跟尾隨本宮來這裏,就證明你看出來現在是祁王在冒充皇上,祁王曾經篡位三年,相信王公公一樣看得出來龍椅上的人是祁王。本宮想知道,三年多前,是皇帝君禦邪在龍椅上,後來祁王君禦祁篡位三年,再到君禦邪奪回龍椅,又到現在本宮害了君禦邪,祁王君禦祁假冒皇上,不管是真帝王,還是假帝王,王公公你一直都是隨侍聖駕左右,為何兩任皇帝的更換,都沒有要你的命?”

“回娘娘,奴才是太後的心腹,心,自然是向著太後的。皇上與祁王,對太後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誰當皇帝都一樣。可是,皇上太過邪氣莫測,太後更屬意祁王當皇帝,皇上與祁王都是孝順之人,太後力保奴才,皇上與祁王爺才沒要奴才的命。”

王公公話剛說完,門口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不錯,王公公說的是實話。本王……不,現在該自稱朕才對,朕與邪沒要你的命,是為母後留顏麵,隻可惜,你今天非死不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君行雲大步走入廂房內。

我看了眼行雲,“你來啦……”

行雲微頷首,“朕想你,就來了。”

我絕美的臉龐浮出一抹笑意,君行雲將我摟入懷中,朝小豆子下令,“帶王公公下去,就說王公公衝撞了朕,賜他三尺白綾,再讓人厚葬他。”

王公公慘笑著叩頭,“奴才謝祁……謝皇上!”

小豆子帶著王公公走了,王公公算是個忠心護主的好人,我想開口阻攔,但轉念一想,若不賜死王公公,依王公公的忠心,定然會去向太後稟報君禦邪被害的事,若太後攪局,難保不壞我大事。

成大事者,不能心存婦人之仁。

王公公,必需死!

行雲看了眼我慘白的嬌顏,“萱,你臉色不佳,要不要讓穆禦醫來看一下?”

“不用了。我想跟邪獨處一下,好嗎?”

行雲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終是給我留了一室的清靜。

我蓮步走向床沿,在君禦邪漂亮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淚水順著我的雙頰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邪……你好傻,就為了讓我失去腹中寶寶時能夠少一點悲傷,你竟然寧願讓我恨你!你後來沒跟我解釋你其實是相信我懷的第一個孩子是你的,是怕我自責,對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更加自責!……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在參湯裏下了毒,你卻甘願喝盡有毒的參湯?我知道理由,一切隻因為你愛我!你在用你的生命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