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任輕風等深愛著我的六位帥哥知道我與君禦邪決鬥會加以阻止,君禦邪換上一襲淡黃色的錦衣,而我,換下龍袍,穿上一身素白的女裝,與君禦邪悄離皇宮,來到了皇宮後頭的樹林裏。
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林中的樹木在這嚴寒的深冬早已成了光凸凸的枝幹。
輕盈的雪花如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飄飄悠悠地落下來。天氣很冷,我跟君禦邪的衣著都很單薄,可是,我的武功絕世,君禦邪武功深不可測,我們都有著深厚的內力護體,並不覺得冷。
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我與君禦邪靜靜地駐立在林中的雪地之中,我們的距離有十步遠,一身淡黃錦衣的君禦邪身材清俊,五官俊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渾身散發著尊貴邪魅之氣,猶如天神般俊美無鑄!
一襲白衣的我,身材清瘦卻玲瓏有致,嬌顏絕美脫俗,氣質高雅聖潔,冷風吹動著我白潔的衣襟,衣袂飄飄,更襯托得我宛若九下玄女下凡般,不食人間煙火。
怎麼看,我與君禦邪都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碧人,奈何,卻要走到對決的這一步。
我望了眼君禦邪手中那柄亮晃晃的麒麟長劍,我撇了撇唇角,從腰間抽出一柄銀製軟劍,與君禦邪對視片刻,我率先執起軟劍直攻君禦邪。
軟劍在我手中堅硬如鐵,隨著我急速飛衝,直逼君禦邪麵門,君禦邪用手中的麒麟長劍揮開我的劍鋒,迅速向我發起快劍攻勢……
我手中的軟劍隨著我的真氣時軟時硬,猶如靈蛇般靈活,君禦邪手中的麒麟長劍招式快又狠,我起初還有些故意忍讓,可君禦邪銳不可擋的招式,讓我不得不盡心應戰……
我與君禦邪從地上鬥上半空,又鬥回地上,一時間,雪花飄飛,狂風亂舞,劍韌交融,高手過招,風雲色變!
君禦邪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要高多了,深不可測四字都不足以形容,即使我擁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要取勝君禦邪,還是相當的困難。
高手過招,當武功發揮到極致,必然兩敗俱傷,兩百招過後,我與君禦邪攻向對方的招式幾乎招招致命,君禦邪越來越欣賞我高深莫測的武功,我也越來越歎服君禦邪深厚的武功修為。
要知道,我張穎萱的武功是坑人家現成的,君禦邪的武功,卻是他自己修煉的。
招式越來越激烈,我閃開君禦邪致命的一劍,手中的軟劍直逼君禦邪的胸膛,我的這一劍,原本可以直接刺入君禦邪的胸膛。
可我沒有,我收住了劍勢,沒有傷君禦邪分毫,反而,君禦邪反射性地要回攻我的劍勢,他一劍刺向我,我本來可以躲開,可我卻偏偏不躲,我的嘴角浮出一朵絕美的笑容,閉上雙眼,等著君禦邪的劍,刺入我的身體。
當君禦邪發現我有意死在他的劍下,他心頭一震,劍鋒一偏,想收手,卻已經來不及收回劍勢,君禦邪的長劍,仍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不……”君禦邪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吼,他扔掉手中的長劍,抱著我軟軟倒下的身軀,“萱萱!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想死在朕的劍下!你剛剛明明可以一劍殺了朕的,為什麼要收手?為什麼要讓朕殺你!朕不想殺你的!朕舍不得傷你一絲一毫!朕跟你決鬥,隻想讓自己死在你的劍下!”
君禦邪剛剛的那一劍刺得很深,我好痛!嗚嗚嗚……被戳一劍,原來是這麼個痛法,痛得我兩眼翻白,連我爸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嗚嗚……
鮮紅的血液自我的傷口不斷湧出,我淒然一笑,“邪,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君禦邪若想殺我,他兩年前就不會喝下那蠱有毒的參湯,我心知,他要跟我決鬥,是因為我在他昏迷時,就跟他說過,我有了血鳳的絕世內力,君禦邪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他接受不了跟另外六個男人共有我,他故意說要跟我決鬥,打的主意就是想死在我的劍下。
可是,君禦邪想不到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死在我劍下之前,我寧可先死在君禦邪的劍下!
君禦邪愛我至深,我又豈能取他的性命!
“金創藥,金創藥!天呐,朕沒帶金創藥!”君禦邪痛苦地低嚎,他迅速點了我傷口周邊的穴道,阻止了傷口繼續流血。
看著君禦邪痛苦的神情,我眉宇輕皺,眸中蘊上一抹心疼,“邪……別急,你剛剛那一劍,刺偏了,沒刺中心髒……我死不了的……”隻是說話,都顯得那麼吃力,痛得我想死。
此時,太監小豆子帶著任輕風、楚沐懷、君禦清、君行雲、花無痕連同穆佐揚一起趕了過來,在君行雲手裏,還抱著我與邪的孩子君承燁。
六位帥哥都憤怒地瞪著君禦邪,君禦邪神色慘白,不說一句話,穆佐揚迅速為我處理好了傷口,對大家說我無大礙,眾位帥哥連同君禦邪在內,才鬆了一口氣。
君行雲在離君禦邪兩步遠處,將小燁兒放下地,小燁兒搖搖晃晃地走向君禦邪,“爹爹……爹爹……”
君禦邪一把抱住了小燁兒,他痛苦沙啞地道,“燁兒,爹爹對不起你媽媽……爹爹傷害了你媽媽……爹爹錯了……爹爹錯了!”
君禦邪眸中流下一滴清淚,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麵流淚,尊貴高傲如他,卻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淚水,可想而知,此刻的邪,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痛苦!
懂事的小燁兒伸出嫩嫩的小手輕輕拭去君禦邪眼角的那滴淚,他小嘴一嘟,鼻子一吸,可愛的小臉立即掛了一竄淚珠,“嗚嗚……嗚嗚嗚……爹爹不哭,爹爹哭……燁兒也哭哭……嗚嗚……”
“燁兒……燁兒!……朕的小燁兒……”君禦邪緊緊抱著燁兒小小的身體,嗓音哽咽不已。
靖王君禦清見君禦邪如此傷心,他眸中的憤怒稍減,冷冷地對君禦邪說道,“皇兄,即使你不是帝王,卻永遠是臣弟的大皇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可你萬不該傷了萱萱!”
楚沐懷冷冷地看著君禦邪,“你昏迷了兩年五個月零七天,這兩年多來,萱萱每日晨昏都會去看你,日日與你訴忠腸,難道你都無動於衷嗎?”
君行雲那張與君禦邪一模一樣的俊臉也多了抹哀傷,“皇兄,江山,算什麼?誠如你所說,隻是幸福的保障。縱然萱萱傷害過你,爾今,她貴為帝王,卻差點死在你手裏,更是自願死在你手裏!她為你十月懷胎生下了可愛的小燁兒,難道,你是鐵石心腸嗎?”
花無痕沒有說話,他隻是心痛地望著我,穆佐揚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朝君禦邪說道,“若非小豆子見你與萱萱悄悄離開皇宮,前來向我們幾人通報,我們甚至不知,萱萱的命,差點葬送在你手裏!”
“邪……你,隨我回宮,永遠留在我身邊,好嗎?”我深情而又希冀地看著君禦邪,君禦邪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行雲替君禦邪拿了主意,“皇兄,你曾在汴京城郊揚子湖畔置了座別苑,名叫——柳園,你就在柳園暫住,等你想通了,再回皇宮告訴萱萱,你願不願意留在她身邊。至於小燁兒,他是你的兒子,未免你孤單,先讓小燁兒陪著你吧。”
君禦邪隻是緊緊地抱著燁兒,沒有回話,那麼,眾帥哥就當他默認了。
穆佐揚打橫抱著我,行雲、禦清、楚沐懷、花無痕、任輕風跟在一旁,一同前往皇宮,太監小豆子則恭謹地跟在我們一行人身後。
待眾人走了沒幾步,一身白衣的任輕風停下步伐,轉過身,望著幾步開外,緊抱著小燁兒的君禦邪,“若是萱萱死了,我們六人也會跟著一起死,你也不會獨活。你,寧可一起死,都不願好好生存嗎?”
君禦邪異驚地抬首望著任輕風眉目如畫的俊顏,任輕風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清淡爾雅縈繞在空氣中,讓人宛若置身仙境般暢然。
任輕風的話,對君禦邪來說,是莫大的啟發,終於,君禦邪閉上邪魅的眼眸,神色痛楚地說了四個字,“給我時間。”
君禦邪不再自稱朕了,他說給他時間,那就意味著,他有可能會永遠留在我身邊?我的心中,不禁無限期待……
似是感受到君禦邪的痛苦,小燁兒安靜地呆在君禦邪懷裏沒有出聲,不舍地看著我遠去,我盯著小燁兒可愛的臉龐,真想把小燁兒帶回我身邊,可是此時,君禦邪比我更需要小燁兒。
我難過地閉上雙眼,將頭窩在穆佐揚懷裏,隨著穆佐揚與另五名帥哥回了皇宮。
君禦邪帶著小燁兒在汴京城郊揚子湖畔的華美庭院——柳園,安寧度日。
柳園中的下人沒有人知道君禦邪曾是祥龍國的皇帝,更加無人知道小燁兒是當今的小太子。下人們隻知道,柳園的主人時常愁眉不展,在思念他心愛的女子,而他心愛的女子,隔三差五,也會出現在柳園,更多的事,下人不敢問,也不會問。
在行雲、禦清、楚沐懷、穆佐揚、花無痕與任輕風這六位帥哥的悉心照顧下,我回了皇宮休養了半個多月,劍傷就徹底好了。
在往後的日子中,我與六個帥哥的關係由偷偷摸摸變成了明目張膽,我基本上都是夜夜住在章運宮,皇宮內的人都知道六位帥哥與我關係匪淺,可是,我是皇帝,誰敢說半句閑話?
曆史上的女皇帝武則天,武則天養了不少男寵,其中武則天的男寵馮小寶、張敬宗等猶為出名。
哪個女人有了無上至權,會守活寡,沒男人的?
不過,我身邊一直伴著我的這六位帥哥,他們不是我的男寵,而是我的老公,是絕頂優秀的男人。有了他們的陪伴,我當皇帝的生活,不止是豐富多姿,幸福快樂八個字能道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