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睿王(1 / 2)

對於夏故淵的猜測,杜元鶴沒有回答,拍了拍身上的枯草,說道:“你大可猜測。下官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的。”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假寐起來。

這老匹夫,定然參與了當年陷害北靖王和宸妃的冤案之中!

夏故淵努力回想著葉無塵告訴自己的事情,當年是兵部率先發起對北靖王的構陷。也就是說,兵部尚書閆安陵也參與其中。可兵部是太子的黨羽呀,難道說太子一黨,當初也參與了構陷北靖王?製造了宸妃自縊的冤案?

腦子裏思緒紛繁,零零散散的一些線索,卻沒有真憑實據得以佐證。夏故淵長出一口氣,也沒了繼續和杜元鶴說下去的打算,回到牢房安置的木床之上,閉目養神。

葉輕翎心裏仍然對那夥黑衣人心存疑惑,特別是送來的那張字條。可以說現在對於閑王來說,王員外的生死存亡關乎著閑王的清白。從刑部再到大理寺,看得出來王員外滿門被滅,已經轟動朝野,陛下肯定是把這件案子交給了刑部或者大理寺,又或者兩個部門共同審理。可不管哪個衙門受理此案,對閑王來說,當下的關鍵,都是那個王員外!

葉輕翎挪動了一下身體,向夏故淵靠過來,他小聲地對夏故淵問道:“殿下,咱們現在都身在牢獄之中,外邊的情形可以說一無所知。那夥黑衣人所說,時機到時,王員外自然會出現。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對於那夥黑衣人,夏故淵的猜測其實與靖元皇帝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夥黑衣人必然認識自己,而且他們應該對自己或者說對杜元鶴了如指掌,否則他們不可能在王員外滿門被滅之時及時趕到,還成功的救走了王員外。可夏故淵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人在暗中幫襯自己。難道是戶部尚書楊玄奕?不可能啊!他哪有那麼大的能量?楊玄奕一生剛正耿直,從不行暗晦之事。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除此之外,夏故淵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字條上所謂的時機,他在心裏有很多猜測,對方應該是想等到時態明朗之後再交人。如今自己身在牢獄,也沒辦法對外麵的事情有所了解,隻能聽天由命了。

夏故淵白了葉輕翎一眼,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

就在夏故淵與葉輕翎悄聲交談之時,兩個獄卒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進來,那人蓬頭垢麵,頭發將麵龐掩蓋住了,看不清這人是誰。那人路過夏故淵的牢門前,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看得出來這人受了很重的傷。這會兒,許是聞到了血腥味,杜元鶴也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了來人,眼神為之一縮,隨即隱了下去,又閉上了眼睛。

獄卒輕輕的將這人放在了葉輕翎旁邊的牢房裏,然後關上牢門,正要離開。

夏故淵抱著好奇,衝獄卒問道:“這人是誰啊?犯了什麼事,居然被打成這樣?”

要知道大理寺的牢獄,可不是什麼人想進都能進的,大理寺是負責審理複核案件的,但直接被關押在大理寺的監牢之內,不是窮凶極惡,便是殺人無數,亦或者所犯之罪罪大惡極。

而且,在這牢獄,左右都沒有其他囚犯,隻有夏故淵、葉輕翎以及杜元鶴。這突然關了一個人進來,所以,夏故淵才對這人的身份感到好奇,他在心裏也有幾分猜測,想要印證一下。

“哦,回稟殿下,這人是章明忠……”

獄卒還沒說完,夏故淵已經知道了。他轉過頭,看向杜元鶴,喊道:“杜大人,一個小小的強占民女案件,京兆府卻直接將人打成這樣,難道是想要屈打成招?還是想要殺人滅口?還是說,你京兆府向來就是這般辦案的?濫用私行,屈打成招?”

杜元鶴無言以對,一笑了之。

“去,給章明忠拿點金瘡藥來,要是人死了,我看你們怎麼給你們的上司交代?章明忠可是牽扯到了杜大人,要是章明忠死了,杜大人就是濫用私行,草菅人命!”夏故淵看不下去,對獄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