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悲傷之中的男兒終於從悲傷之中清醒過來,他將信箋收好,放在了自己的懷裏。
“夏某對諸位當年的所作所為,替母親謝過了。若非有你們在,世人恐怕再也沒有人能夠了解真相。感謝你們為母妃做的這一切!天道昭昭,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的。”夏故淵咬著牙,堅定地說道。
花弄影與莫雲再次單膝跪地,異口同聲地說道:“屬下願為殿下驅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誓死追隨殿下,為宸妃娘娘報仇雪恨!”
夏故淵聞言,卻在心裏搖了搖頭。且不說暗羽究竟實力如何,單是朝廷的五萬禁軍,五千人馬的巡防營,還有內廷司數千人,這樣一股兵力,豈是普通的民間力量可以匹敵的。他搖搖頭,將花弄影二人攙扶起來,真誠的說道:“感謝二位的支持,隻是現在報仇,還不是時候,我們的力量太過弱小。哪怕是有暗羽相助,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要知道,暗羽就算是有兩千人,那也隻是兩千個打探消息的探子,可不是兩千個軍士。就算是有兩千個軍士,能匹敵朝廷的南北衙禁軍?怕是連內廷司的幾千侍衛都能輕而易舉打敗暗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花弄影二人到底是想要為自己母親複仇,還是存心試探自己尚未可知,種種原因都不允許夏故淵如此倉促的去複仇。
兩人聽後,在心裏其實也舒了一口氣。他們還真害怕夏故淵一時悲憤,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如今看來,這位新主子還是很沉穩的。
“是!”二人答了一句,站起來看向夏故淵。
幾人沉默了一下,還是莫雲先開口,詢問夏故淵:“殿下,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花弄影也是關切地看著夏故淵,靜候佳音。
夏故淵在房裏徘徊了一下,然後看著二人,說道:“眼下咱們什麼也做不了,還是要積蓄力量,收集當年外公被陷害,母妃被冤殺的證據,以待時變。你們平時怎麼做,接下來還是怎麼做就是。”
二人拱手答應,花弄影隨後拱手,又說道:“殿下,既然您來了。花滿樓便有了主心骨。弄影也該將暗羽交付給殿下了。畢竟,當年暗羽,是宸妃娘娘一首創辦起來的。弄影舔居樓主之位已經二十年,功勞微薄。從此以後,你便是花滿樓的主人……”
“不,樓主經營花滿樓已經幾十年,自然有你的手段。還是花姨繼續經營花滿樓的好。不過,以後若是花滿樓得知什麼重大消息,可隨時與我聯絡就是。”夏故淵斷然拒絕了花弄影的提議。
自己可不是來搶班奪權的,這天底下人人都愛權愛錢,花滿樓是花弄影二人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自己若是真的做了花滿樓的樓主,怕二人心生芥蒂也未可知。不如退而求其次,與花滿樓消息互通,也能夠為自己打探許多消息。
花弄影聞言,內心還是有著幾分歡喜。暗羽是自己一手一腳,辛辛苦苦景苦心經營二十幾年才有今日。若是就這麼輕易的拱手將暗羽交出來,花弄影還真舍不得。現在好了,新主子並不收權,不僅讓花弄影不至於背負背主的罵名,還可以繼續執掌暗羽,還是讓花弄影心裏很高興的。從夏故淵的言行舉止來看,她隱隱也能感覺得出來,夏故淵對花弄影二人還是不太信任,有一種疏離感在幾人之間存在著。
“殿下這是哪裏話。但凡殿下有命,暗羽所屬,必然拚死效命。清寒,以後暗羽收到的任何消息,都由你負責向殿下轉達。殿下但有所命,你要盡全力完成,否則樓規處置,知道嗎?”花弄影先是回應了夏故淵的提議,緊跟著看向雨清寒,向她交代道。
“是,雨薇謹遵樓主命令,殿下盡管吩咐。”雨清寒微微屈身,勉強答應下來。
聞聽以後有機會與雨清寒多多接觸,夏故淵心裏還是很開心的,向雨清寒點頭,雨清寒帶著一絲強笑,再次點頭。
花弄影又從袖中拿出一塊墨玉玉牌,遞給夏故淵。夏故淵接過來拿在手裏,仔細看了一下,令牌是上等的墨玉,玉牌方正,純金鑲邊。一朵花襯托著,在花瓣之上,有一個花字。背後則是花滿樓的圖樣。夏故淵來自後世,還是大概能夠猜測出來這塊墨玉令牌的作用,不過他還是向花弄影詢問了一下這塊令牌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