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跟劉成學學,一個王爺什麼都不會。絮兒,把簾子拉下來。”雨清寒白了夏故淵一眼,衝丫鬟絮兒說道。
也沒等絮兒動手,夏故淵自己便放下了簾子。
躍虎縣位於建安城的西北方向,距離京都建安城有兩百多裏,尚屬於京畿之內,在京兆府的管轄之中。從建安城出發,行至黃昏,夏故淵等人的車隊已經行進了八十多裏。一路上,雨清寒在車廂裏並無過多話語,總是夏故淵問一句,雨清寒答上一句。與在城裏時二人還算和諧的氣氛相比,這一路走來,雨清寒的態度明顯差了許多。夏故淵能夠感受到,從雨清寒的言談之中,少了些親近,多了幾分冷淡。
眼見太色漸晚,暮色西陲,莫雲已經開始安排眾人加快趕路,再過幾裏地就能趕到躍虎縣境內,已經打探清楚,三四裏地外有一家較大的客棧,可供大隊歇腳。
夏故淵心裏始終有些不安,他還記得上午在北城門口那個茶棚,見到的幾個向他們車廂瞟來瞟去的普通百姓,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莫不是那幾人對他們有何企圖不成?
“莫叔。”夏故淵叫了一聲。
莫雲騎馬一直跟在馬車之後,聽到夏故淵召喚,打馬前來,拽著馬韁繩,問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夏故淵道:“我在今日城門口的茶棚裏看到幾人,賊眉鼠眼的,怕是沒按什麼好心。咱們這一路還是要多加小心。”
莫雲聞言,不禁笑了起來,抱拳對夏故淵說道:“殿下多慮了,看到了嗎?後麵咱們豎起了花滿樓的旗幟,這麵旗幟在京畿之地,便是如通行令一般。一般的牛鬼蛇神,都不敢對我花滿樓的人有任何覬覦之心,除非他們不想在京畿這一畝三分地混下去。否則,暗羽血衛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然對方付出代價。”
見莫雲說的信誓旦旦,言詞鑿鑿,夏故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倒是旁邊的劉成,說了一句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莫雲說道:“莫大人,小的上午在茶棚牽馬的時候,見苦從之中看到些莫名的水漬,聞起來沒什麼味道,但並不像一般的清水。因為殿下隨行的緣故,小的留了個心眼,觀察了一下那灘水漬,聞起來有些腥味。卻不知是什麼,分辨不出來,又見殿下這邊出事,便沒在意。”
劉成一席話,頓時讓莫雲心生警覺,他立刻轉身,衝眾人喊道:“都檢查一下馬匹,看看有無異狀?”
“是!”眾人連忙下馬,檢查起馬匹。
片刻,下麵的人趕過來,回報道:“馬匹隻是看上去有些腳力不濟,怕是趕路太久,有些疲乏。”
如此,莫雲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但還是不敢懈怠,又肅穆的說道:“好,告訴弟兄們,沒幾裏地了,前麵就是客棧,咱們到那裏歇腳,讓兄弟們加緊趕路。”
來人應諾,下去傳話了。
隊伍再次緩緩行進,夏故淵坐在馬車上,腦子裏還是想著事。有一會兒沒出聲,車廂之中的雨清寒卻主動開口說道:“花滿樓的馬匹都是精挑細選,日行百裏不成問題,哪有行進八十幾裏路程,便馬力不濟的?這事兒透著蹊蹺,好在前麵不遠就是客棧,到了客棧一切再做驅處吧。”
夏故淵也是點頭,對劉成說道:“加快兩步。”
劉成聞言,連忙趕著馬車,快速前進,直奔前方客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