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故淵在房間裏來回走著,心思卻總是想著很多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照眼下的情形來看,暗處的人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不再滿足於小敲小打的隔靴搔癢,上次的秦河夜襲,花滿樓驟然湧出幾十個青衣護衛,怕是引起了對方的警覺,於是他們借機從花滿樓內部出手,暗中打探,就是想要一擊即中!又或者有其他方麵的原因?不得而知!
力量!夏故淵迫切的需要力量!一支真正效忠於自己的力量。血衛還是太單一了,說直白一些,血衛隻是一把刀而已,作用有限。
他迫切需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絡,否則自己完全依靠暗羽,怕也會非常被動。影衛或者說花弄影太不可控,想的狹隘一點,有些消息,影衛想讓自己看到,自己才看的到。若是不想自己看到,自己便隻能做個睜眼瞎。
“暗羽內部的事兒,你看著辦。不過,我想盡快知曉此次客棧刺殺的幕後主使,你轉告花姨,請她盡快幫忙查探,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夏故淵看著雨清寒,說道。
“這是自然。”雨清寒依舊是淡淡點頭,輕聲說道。頓了頓,雨清寒又說道:“京都方麵還傳來一個消息:大理寺派人封了吏部官署,進而派人對吏部所有官吏進行盤查審問。梁尚雲作為頭號嫌犯,被大理寺羈押了。最緊要的是,那五位梁氏族人莫名其妙的失了蹤影,就連梁彥超也都不知所蹤。隨著此案的重大嫌犯相繼失蹤,梁尚雲被困獄中卻緘口不言,大理寺在科舉舞弊案上可謂是毫無進展。”
聞言,夏故淵陷入了沉思之中。當初在太極殿,因科舉舞弊案,皇帝震怒。已經下旨讓大理寺徹查此案。為了掃清大理寺辦案的障礙,靖元皇帝甚至不惜讓太子禁足,吏部尚書陳素元待旨家中。卻不曾想即便如此,太子一黨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直接參與者悉數抓了起來,而那些宦官世家子弟之所以沒有被抓走,想必是太子一黨還不敢做的太過分。當然,該做的敲打肯定少不了,太子一黨必須讓那八個官宦子弟緘口不言!
想到這裏,夏故淵冷冷的哼了一聲,對雨清寒說道:“他們越是想掩蓋事實真相,我們就越不能讓他們得逞!回京之後,你去安排一下,把那份梁彥超賣題的名單暗中交給大理寺,左大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做。我們隻管隔岸觀火也就是了。”
這是最好的辦法,雨清寒也是讚同的點頭。
就在夏故淵與雨清寒說話之際,屋外忽然又到了一大隊人馬。
站在角落裏的主家夫婦,目下是越發膽戰心驚。那天夜裏,這幾十人人人帶傷,渾身是血的衝到自己家中,夫妻二人可是嚇壞了。
還好,這些強人並不傷害二人,也算是萬幸了。可這一行人待的日子越久,彙聚到這裏的人就越多,好幾百人持刀守護,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曆?這麼多護衛守著一個青年人,那人的身份怕並非普通之人。
他們隻是個普通百姓,絲毫不敢得罪,也不敢妄自打聽。眼瞅著又湧來幾百人,而且他們個個手持重刃,人人蒙麵。踏步之間,幾百人行動舉止驚人的一致,動作迅速,奔跑起來,就連大地絲毫都在顫動。
這又是一群什麼人呀?看起來比之之前的兩隊人來,更讓兩夫婦心驚肉跳啊!
巨大的聲響即便是身在屋內的夏故淵二人都聽到了,夏故淵震驚,難道又有刺客衝來嗎?
他走到雨清寒身前,示意雨清寒不要說話,他說道:“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不要擔心,一切有我。”